乔大郎哥几个啥都没干,莫名其妙的就挨了一顿骂。可却生不起气来。

    那老汉见他们这副洗耳恭听的态度,一时也摸不准对方到底是啥意思?想上前替自家侄子解释几句,却在不知道如何开口。

    就柱子这满脸的凶样,真说不上态度多好!

    他虽然也痛恨那些鱼肉百姓的畜牲,可不管怎么说,这几个孩子是真的帮了自己。

    乔大郎哥几个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挺能感同身受的。他们和徐灿,关键着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不同,半年前他们还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

    他们家在小瑶村的遭遇何尝不是如此,弱肉强食,到哪儿都存在。小瑶村的那些村民不也是这样明里暗里欺负过他们家的叔伯。

    对老农的纠结,他们并未放在心上,等柱子发完牢骚。他们并未接茬,而是直接了当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柱子不信,“你们真的能现场结账?”

    “自然真的,全部按照市场的价格。你们若是没有时间送过去,我们的人可以亲自来这收购。”

    “咱凭什么信你,我大伯说你们也是从右相府出来的,谁知道你们不是蛇鼠一窝,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穷帮穷,富帮富,当官的帮财主!咱们小老百姓十个个也没你们一个人的心眼子多。咱宁愿不卖,也不想和你们打交道。”

    徐灿可不乐意了这么被人冤枉了,生气的反驳道,“这满大街卖鱼的人那么多,咱也不是非要来你们村里买。只不过觉得这老伯可怜,想搭一把手而已。

    得罪了右相府,你认为他们还会在这一片待下去?如果你们都受雇于咱们乔家和逍遥侯府,对方无论如何都会有所顾忌!"

    这也是他愿意陪乔二郎亲自过来的的原因,他怕右相府的人为了颜面,真的会对这帮子渔民下手。甚至份上乔家小郎多管闲事!

    这些渔民祖祖辈辈都靠江水而活,那一个个都是浪里白条,水性好的很。乔二郎想借着买鱼的机会博得这帮子人的好感,日后乔家组建自己的船队,可不是就有了现成的人手?

    柱子一时没话说了,他转头打量着眼前半大的孩子,觉得自己大伯做事越来越不靠谱了,居然把一个小孩子的话当了真。

    这不是耍人玩吗?他伸手就要拉走大伯,被大伯躲了过去,人家直接凑到那孩子身边陪着笑脸:“贵人可别生气,我侄子也不是成心的如此,他们都是被骗怕了。咱们这个村都是从外地搬来的,基本上都是靠打鱼为生,咱们无权无势的,被人欺负了也无处处说理,久而久之大伙不得不团结起来。

    这次被骗的鱼获,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份,数我家的份量最多,多少家都等着那会钱来好买些吃的下锅,可如今都打了水漂了。草民已经每脸再去见乡亲们。”

    乔大郎道,“右相府权势滔天,我们也不得不避其锋芒。这次就当花钱买个教训。总不能为了这么一点东西把一家子老小的性命给搭了进去。我乔家一向讲究信誉,只是不会做出如此违法的事情。”

    柱子一撇嘴,道:“你说的好听,谁家这么大的事是让几个毛头孩子出面做主的?你家大人”咋不露面?天下的乌鸦一般黑,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耍我们玩?”

    “柱子,你闭嘴,叔知道咽不下这口气,可骗咱们的也不是这几个孩子。咱总得为大丫想一想,若是再筹不来银子,大丫就没断了要,你真能眼睁睁的看她去死?”

    柱子抱着头,往地上一蹲,痛苦的嘶埪,“我.....我这不是怕你老再上当受骗吗?大不了这鱼咱不打了,我带着大伙去给王家跑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