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睫毛湿漉漉的。

    “晴儿,你、你咋哭啦?”

    他问,有些慌了。

    “是不是我做的梳子太丑了,对不起,我、我下回一定去镇上买更好看的……”

    “不!”

    她摇头,截断了他的话。

    “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梳子,也是我长这么大,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我太喜欢了。”

    “棠伢子,谢谢你!”

    她看着他,微笑着说道。

    他有点懵。

    不是难过的时候才哭吗?

    咋欢喜也能哭呢?

    女孩儿的事儿,真是搞不懂啊!

    夜里,杨华洲和鲍素云过来聊天,带来了杨华梅的婚讯。

    “批了日子,二月初二龙抬头,是黄道吉日。”

    “梅儿出嫁就定在那日,两边都没异议。”杨华洲道。

    杨华忠点头。

    杨华洲接着道:“老王家那边,就提供婚房,婚床,和一套桌椅一套被褥。”

    “彩礼没半文,嫁妆咱女方这边贴。”

    “老王家给出的说辞是,栓子的烫伤才好了四成,后续吃药调理啥的,钱都不够使。”

    “爹娘对此,也没异议。”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