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间屋门都紧闭着,唯独大伯杨华安那屋还是敞开着。

    昨日他的尸体被抬走的一刻,照着规矩,杨永进便一脚把那门板和高凳踢翻了。

    烧香纸的泥瓦钵也摔碎了。

    杨华安生前睡过的床,帐子全部卸了下来,被褥皱巴巴的揉作一团,堆在床脚。

    杨若晴闲来无事,就趴在桌边,刚好把对面杨华安屋子里的光景瞅了个一清二楚。

    堂屋前后都有门,通风透气。

    要是换做别的人坐在这里,正对着杨华安那屋,估计得怕。

    可杨若晴却是一点都不怕。

    姐姐可是杀过很多人的,这点小场面压根不算事儿。

    “姐!”

    熟悉的声音,从堂屋门口响起。

    杨若晴循声望去,只见大安过来了。

    如今的大安,个头已经比她还要高出一点了。

    眉清目秀,俊美飘逸。

    穿着一身素色的长衫,臂弯里,搭着一件白老布的孝衣孝帽,显然是刚从祠堂那边回来。

    “弟,你咋过来了?”

    杨若晴讶问。

    大安今日一直都是代替杨华忠在祠堂那守着。

    大安浅笑了下,在杨若晴身旁坐了下来。

    “爹去了祠堂,换我回来歇息会,今夜安排了我跟二哥他们守灵。”大安道。

    杨若晴于是催促道:“你今夜要熬夜,这会子难得歇息,赶紧家去躺会啊!”

    大安摇头:“我不困,迟点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