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也挑眉。

    “没听说过呀,那个堂姐呢?”杨若晴好奇的问。

    孙氏道:“夭折了。”

    “啊?”杨若晴更讶了。

    “娘,快跟我说说呗。”她催促道。

    孙氏便接着道:“那会子正是摘棉花的时候。”

    “我记得是个大晌午的,原本我也跟她一块儿摘,后面我先回村来烧晌午饭了,就留下你大妈一个人摘。”

    “那会子她都九个多月身孕了,许是肚子痛了吧,蹲在地沟里就生了个闺女。”

    “脐带是自个咬断的,孩子没地方放,你大妈就把头上的麦草帽倒了过来。”

    “里面垫了几朵棉花,孩子就搁那棉花上面拖着。”

    “我烧好了晌午饭,去棉花地里接她。”

    “刚走到塘坝上迎面就瞅见她往村口这边过来,手里托着个孩子,孩子脐带拖了一截在地上,跟段猪小肠似的……”

    “嘶……”

    鲍素云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嫂这生孩子,比母鸡下蛋还利索啊!”她道。

    孙氏摇头:“没法子啊。”

    杨若晴打断了她们两个的话:“娘,五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堂姐养了多大夭折的啊?又是为啥夭折的啊?”

    鲍素云也很关注这个问题,两个人都等着孙氏的下文。

    孙氏接着道:“还没出月子,约莫十多日的样子吧,就夭折了。”

    “老村医福伯说,孩子是得了‘脐风病’,许是生下来那会子,没伺弄好的缘故罢!”

    说到这儿,孙氏叹了口气。

    “那孩子要是没夭折,到如今应该已经嫁人生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