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点点头:“那好,那我就晚些时候再烧夜饭。糯米浸泡得差不多了,我先去把糯米给磨出浆来。”

    杨若晴道:“娘,我帮你,咱一块磨。”

    明天就是九月初九重阳节了,要做菊花糕,用料之一就是糯米。

    “娘,我带回来的那些做菊花糕的模具,你分给五婶她们了吧?”杨若晴问。

    孙氏道:“今天早上就送出去了,她们见了那模具都好喜欢呢,跟我这夸你,说你有心了还惦记着她们。”

    杨若晴笑了笑:“一点小东西而已,不算啥。”

    说笑间,母女两个已来到了侧院的豆腐房里,这里是家里做豆腐的专用领域,停放着一台石磨。

    杨若晴推磨,孙氏用长柄的勺子舀着一勺勺的水糯米点到那个石磨的磨眼里。

    然后借助着石磨强大的碾压力,将固态的水糯米碾碎,跟水融合着以液态的形式从石巢里缓缓流淌出来,再滴落进底下摆着的一只木桶里。

    母女两个一边干活,边拉着家常。

    孙氏对杨若晴道:“你弟弟大安,从庆安郡回来后,我和你爹都不敢跟他那问成绩,怕给他心里增添负担。”

    “这些天,也一直没消息传来,不晓得他考得咋样了!”孙氏道。

    听到这个事儿,杨若晴的眉心动了动。

    满打满算,大安今年十三岁,满打满算已经上了三年的学了。

    今年秋天后,大安和大舅妈家的大杰一块儿去参加了院试。

    之前大安和大杰都已经参加过童生试了,是两枚标准的小童生。

    现在参加了院试后,如果合格,他们就会晋升为秀才。

    秀才又可以称为生员,算是真正拥有了参加科考的资格,也是万里长征迈出的第一步。

    这第一步很重要呢,也很难迈。

    大堂哥念了十几年,才终于考取了秀才。

    而已故的大伯杨华安,迈了大半辈子都还是个小童生。

    当然了,如沐子川那样的学霸,一万个人里面也不见得会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