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磨虽说是我弟弟,可这种事我也不能容忍,咱开酒楼的,自个往死里吃,那还咋做生意?”

    “我思来想去,打算给小磨报个师傅,让他跟着师傅去学门手艺。”

    “泥瓦工,木工,石匠,漆匠啥的都行!晴儿妹子,你觉着呢?”大磨问。

    杨若晴琢磨了下,道:“嗯,学门手艺相当于是捧了一只吃饭的碗,这主意确实不错。”

    大磨笑了,“刚好前几日你爹好心,还给他结算了二两银子的工钱。”

    “我打算用这钱给他做束脩,剩下的再扯两身一换一洗的衣裳,送他去做学徒。”他又道。

    束脩就是学费。

    想不到大磨出山这段时日,山外的这些文绉绉一点的语言还学了好几个呢。

    “那大磨哥,你打算送小磨去学点啥呢?”杨若晴又问。

    大磨道:“这个嘛,先前也跟你说了那么多种,到底学哪个,我回头跟小磨好好商量下。”

    杨若晴道:“这也好,甭管学啥,最起码得小磨自己对那个有兴趣,不然,那就是赶鸭子上架了。”

    大磨道:“就是这个理儿,我没念过书,好多话不会说,就是晴儿妹子你刚说的那样。”

    “那葛大蛋大磨哥你替他做打算了没?”杨若晴又问。

    大磨道:“我今个早上还找他谈过了,我说你当初是说让我做啥都带你一把,这会子我带你做酒楼,你又这样偷懒卖坏,你打算咋整?”

    “葛大蛋咋说呢?”杨若晴好奇的问。

    大磨道:“葛大蛋就跟我扯了一大堆屁话,说啥酒楼打杂一辈子没出息啊啥啥的,”

    “说白了,这小子是前几天你爹给他结算了二两银子的工钱。”

    “他手里头有了点钱,就腰杆直了,就又开始飘了。”他道。

    葛大蛋还试图拉大磨一起走,说是去附近的其他村子里,给别人家做麦客。

    所谓的麦客,是一个统称。

    大意就是农忙的时候忙着割麦子割稻子啥的,主家结算工钱。

    这跟长工是有些区别的,长工的话,平时主家的任何弄事都得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