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男人粗犷,好多女人泼辣,两口子几句话对不到一头儿,又或者女人拿话去刺激了男人,男人就会用大耳光子去抽女人。

    遇到性格懦弱一点的女人,扇几耳光也就哭一场过去了。

    遇到泼辣一些的,那就要跟斗牛似的,跟男人拼到底。

    拿爪子去挠男人的脸,挠得一条条的,最后还要闹得娘家人过来主持公道,或者跑回娘家去,让男人去接,去赔礼道歉。

    完事了又一起欢欢喜喜回家,小日子接着在摔摔打打中过,一过就是一辈子。

    估计也是谁家的两口子又在闹了吧,不用去管。

    杨若晴于是转身回到了床上,也懒得去看书了,就在那隐隐约约,断断续续,时有时无的女人的哭声中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去村口池塘洗衣裳的时候,池塘边上的妇人们都在谈论昨夜的事儿。

    看来,听到那哭声的不止她一个呢。

    找了个空位儿蹲下来,杨若晴边洗边竖起耳朵听她们说。

    “我打听过了,昨夜咱村没有谁家打夜架!”

    “不是打夜架,那咋会有女人的哭声呢?我都听到好几声呢!”

    “怕是野猫在叫哦……”

    “不是夜猫子,野猫叫声不是那样的,那压根就是人在哭。”

    “活人也不是那样哭的,时有时无的……”

    “那照你那么说,是鬼在哭?”

    “嘶……”

    有人倒吸了口凉气,呵斥那个说话的人,“她婶子,你别说那种慎人的话啊,这大白天的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也是我也是,瘆得慌!”又有人附和道。

    那个说话的婶子道:“我又没有故意说渗人的话,你们可还记得那一年先是洪涝,后来发生瘟疫?”

    提到那一年的灾难,众人一个个脸色都变了。

    “咋能不记得哦?那一年太惨了啊,天灾人祸,都不敢去回想啊!”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