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棠伢子带他去军营里,也是冒着风险的啊,不然,晓得他德行的人谁敢收留哦?”

    有第一个人说,就有第二个人说。

    “就是啊,你不答谢晴儿和棠伢子,还跑过来骂,我看你真的是老糊涂了。”

    “还是不要让旺福回来的好,我一听说他要出狱,我都害怕呢!”又有人道。

    “你当然害怕了,你家去年才迎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回来,你家跟旺福家也住的不远,旺福回来肯定会惦记你家那俏媳妇的,哈哈哈……”有人打趣先前说话的那个人。

    先前说话的那个人就狠狠掐了打趣的人的手臂一下:“闭上你的鸟嘴吧,我家男人身强力壮,三个儿子个个都成年了,旺福想惦记我家媳妇,我家四个男人一起上,还不把他揍得他婆娘都不认得!”

    众人都哈哈笑了起来,现场氛围竟然出奇的好。

    这让大平娘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跳起来,跺着脚,指着这些嘻嘻哈哈哈笑着的妇人们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娼、妇浪、蹄子,自个不检点过来勾引我家旺福,”

    “我家好端端的爷们,就是被你们这些浪蹄子给带坏了,你们还有脸在这里说,你们不得好死!”

    “哟哟哟,这疯婆子的嘴巴真是臭啊,都要过年了别人家都是说吉利话,她张口闭口就是诅咒别人,真是缺德呀!”

    “就是嘛,自个缺了德,才让家里倒霉,好好的一个家,散成这样,疯婆子不晓得惜福,伤了阴德,真是活该呀!”

    大平娘再能骂,那也只有一张嘴,一张嘴咋能敌过这些妇人们的七嘴八舌呢?

    两三个回合下来,大平娘就落了下风,被人骂得连还嘴的余地都没有。

    更别提还有力气来跟杨若晴这缠磨了。

    夹着尾巴狼狈而逃,骂骂咧咧的回了村子里去了。

    杨若晴也转身要回院子,被这些从战斗中热情还没消退的妇人们喊住。

    “晴儿啊,旺福那个老淫棍当真被棠伢子带去了军营?”她们问。

    杨若晴道:“是的。”

    她们又问:“那他会不会隔三差五跑回村来啊?”

    杨若晴道:“军队里面可是军法森严的,没有命令自己跑掉,那就是违反了命令是要当做逃兵接受军法处置的。”

    “军法处置是咋样处置啊?是不是要砍脑袋呀?”又有妇人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