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晓得到底是先欺负了再杀?还是杀了后再欺负?这种事儿不好说哦……”

    村民们的各种猜测源源不断的传进王二小的耳中,王二小突然嚎了一嗓子。

    “老子杀了那狗日、的,”

    他抓起桌上放着的一把剪刀,转身就往门口冲去。

    里正反应过来,忙地喊道:“快,快拦住他!”

    好几个汉子追到院子里,才好不容易将王二小抓住,夺下剪子。

    里正气喘吁吁的冲出来,对王二小道:“二小啊,你的心情咱都懂,这种事儿搁在谁身上也得整疯掉。”

    “你是里正伯看着长大的,你儿子也喊我一声爷爷,里正伯没能护住你们,是里正伯没用。”

    “可是二小啊,你不能去找那个闫公子啊,人家有钱有势,他爹是天海郡的主簿,是大官儿……”

    “区区一个郡里的主簿,只不过是凌驾于我们这些老百姓头顶的官儿,遇到哪些真正的官老爷,他就得趴着!”秦汉卿也跟了出来,冷冷打断了里正的话。

    里正道:“秦先生啊,要是二小就这么跑过去了,即便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官,要弄死咱二小那也跟踩死一只蚂蚁没啥两样啊!”

    王二小愤愤道:“我媳妇儿子都没了,家也没了,我活着也没啥意思,死我真的不怕!”

    里正喝道:“人活着才有希望……”

    秦汉卿道:“与其苟且偷生,倒不如死得轰轰烈烈!”

    里正转过身来,一脸无奈的看着秦汉卿,“先生,咱这里正劝着二小别做傻事儿呢,你能不能别……”

    秦汉卿一脸正色的对里正道:“里正伯,我不是要故意煽风点火,实在是这些当官的太不把我们老百姓当人看!”

    “我们就是他们眼中的鱼肉,想割哪一块就割哪一块!”

    “我们一味的忍受,退让,息事宁人,我们的善良和原谅不仅不会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们的退让,我们以死掉的亲人的性命为代价,换来的是他们愈发嚣张的鱼肉和欺压!”

    “秦先生讲的好!”人群中有人发出了附和声。

    “那个姓闫的,上回在路上说我不给他让路,把我暴揍了一顿,还把我辛辛苦苦打来的鱼全给抢去了!”

    “他抢了你的鱼,还抢了我家唯一一只下蛋的老母鸡呢!”又有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