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永仙那里说,每年,我给提供他们小家一百斤粮食,五十斤麦子粉,甭管咋样,这米粮不会断,他们那小家不会饿肚子。”

    “你五叔说,每年赞助他们那小家二两银子,给他们折现的添置衣物的钱。”

    “你二哥和三哥两个年纪轻,一个刚刚建了新宅子,身上还背了一些债没还清,另一个呢,又是儿子,年前又刚添了闺女,新宅子都没钱去盖,他们两个每年各自赞助你大哥三百文钱的笔墨纸张钱。”杨华忠道。

    “爹,你说完了?”杨若晴问。

    “不是还有四叔和小堂哥吗?我梅儿姑姑不是也被我爷给喊去了吗?他们出多少啊?”她接着追问。

    杨华忠道:“你梅儿姑姑其实不是被喊去的,是刚巧撞上的,就留下来听了一阵。”

    “没有人要求你梅儿姑姑赞助啥,她是外嫁的闺女,老王家的媳妇,这是老杨家的事儿,咋能要她来凑份子呢?”杨华忠又道。

    “不仅是梅儿,兰儿,菊儿,还有晴儿你,你们几个都用不着出啥,看着就成,不用操心。”他道。

    杨若晴勾了勾唇,心道从前那么多年,大堂哥乡试落榜后郁郁不得志,田地里的庄稼活计也做不了,闷在家里都要发霉了,若不是我在村后盖了学堂为他提供了一份稳定安逸的教书先生的差事,他能有现如今?

    现如今的这些积蓄银子,可都是从她这里领取去的哦。

    虽然这是他自己的劳动所得,但是扪心自问,杨若晴对他这个大堂哥是问心无愧的照顾呢。

    就算镇上书院里坐馆的先生,每个月的月例银子都没有杨永仙这个山村小学堂的教书先生多。

    杨若晴相信杨永仙心里是有数的。

    “晴儿爹,梅儿,兰儿,菊儿几个不用赞助,那是因为是别家的媳妇,可咱晴儿虽说也是骆家媳妇,可咱晴儿的情况不一样啊。”孙氏突然又说话了,听这话音,杨若晴隐隐感觉老娘是要为自己鸣不平啊。

    “咱晴儿是最有情有义的了,且不说永仙这么多年做教书先生的差事是晴儿照顾的,咱老杨家,哪个房没有受过咱晴儿的照顾?”

    “没有咱晴儿的照顾,现在咱老杨家从老到少,全都是泥腿子,跟着晴儿爷下地干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做庄稼活,哪来这些酒楼的掌柜,这大路边上一座连一座的气派宅子也不会有的,你说是这个理儿不?”孙氏一字一句的问杨华忠。

    杨华忠神色复杂的看着杨若晴,道:“说句实在话,咱整个老杨家能有今日,都是咱闺女和女婿争气!”

    “也正因为咱闺女对咱老杨家付出了太多,所以这回赞助永仙的事儿上,我是坚决反对拉扯上她们的。”

    有些话杨华忠不好跟孙氏和杨若晴她们这里说,汉子为难啊。

    一边是自己的亲爹老子,一边是自己的妻女,这夹在中间传话不好传。

    老杨头当时还说了,梅儿和兰儿菊儿各自家里状况也不是很好,又是外嫁的媳妇,当不得家做不得主,不像晴儿。

    晴儿有本事有能耐有钱有权势有地位,在夫家能当家做主,能一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