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脚已经跨进了后门了,没法子了,刘氏一咬牙推开了屋门,彻底离开了。

    后院灶房门口,看着刘氏消失的身影,孙氏终于能开口说话了。

    “晴儿啊,咱这样对你四婶,是不是有点过啊?”孙氏有些忐忑的问道。

    “她毕竟是你四婶,是你四叔名正言顺的妻子,也是你正儿八经的长辈呢!”孙氏又道。

    杨若晴笑了笑:“长辈也要有长辈的样子,你瞧瞧她,从头到脚哪里像个正儿八经的长辈?”

    “娘,你就放心吧,四婶这个人就是这个脾气,你对她越好,她指不定就犯怪,你对她不客气,她反而还买你的账,这么多年,你又不是没领教到?”

    这句话,杨若晴是故意说得美化了一点。换句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刘氏这种人,你就不能把她当人。

    “她会不会当真赌气不来咱家,也不跟咱家走动啊?”孙氏忍不住又问。

    杨若晴满头黑线,“娘,她是你的衣食父母不?”

    “怎么可能!”孙氏道,脸色也故意板了下来。

    杨若晴又问:“她既不是你的衣食父母,也不是你的长辈,更不是你债主,来与不来,有啥干系呢?”

    孙氏怔了下。

    “我是想着大家都是亲戚,不来往终究不好。”孙氏苦笑了笑。

    杨若晴安抚道:“娘你就放心吧,还是那句话,四婶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么多年来,她被我气跑的次数得有十来回了吧?”

    “不出三天,准准过来串门,不然她自己就会憋死的,所以娘你不用担心,该干嘛干嘛去,我把泔水桶放这了,回头夜里再过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