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转过头去,等他把包子完完全全吞下去方才重新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说吧,你约我来这里,到底有啥事儿?”杨若晴问。

    巷子里昏昏暗暗,两侧的人家早就搬走了,因为这条巷子据说被一个富商看中了,打算拆了重新盖大商铺。

    听到杨若晴的问,锁子忙地讨好的道:“骆夫人,上回我收了您的钱,也完成了您交待的差事,成功拆散了翠儿那个贱人跟项家的亲事……”

    “锁子。”杨若晴抬手打断锁子的话,“你说是你拆散的,我有点怀疑,我想听详细的全过程。”

    锁子连连点头,抬手抹了把油花花的嘴角,跟杨若晴这说起他那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来。

    “那天,我拿到骆夫人您给我的钱后,我就琢磨着该咋样做,才能拆散他们,又不把我自个给扯进去。”

    “我专门跑去县城的花柳巷子里住了好几天,从那些见多识广的窑姐儿那里突然就找到了点子……”

    刚听到这儿,杨若晴就厌恶的蹙了蹙眉。

    有句话说得好,男人有钱就变化。

    原本以为锁子买醉,颓丧,是因为被爱人抛弃。

    如今看来,锁子骨子里也是个躁动不安的,刚得了一些钱就赶紧跑去花天酒地了。

    “我找人买了一种药,溜去了孙家沟埋伏了好几日,正寻思着找个啥机会下手,没想到被我发现她跟孙家沟一个后生眉来眼去的!”锁子接着道。

    “那个年轻后生去年刚成亲的,他媳妇还是我们四山坳的姑娘呢,四山坳的一枝花啊,我当初也想娶来着,人家瞧不上我,嫁到了孙家沟,”

    “没想到这才嫁来一年不到就被嫌弃了,不过想想也是,四山坳的一枝花哪里比得上孙家沟的一枝花呢?翠儿啥都不好,就一点长得好,那就是样貌,真是让男人稀罕啊……呃,我扯远了,接着说正事儿。”

    “那几天我天天埋伏在翠儿家边上,只要哪个狗男人敢跟他眉来眼去我就下手,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真被我逮住他们两个见面了。”

    “那个倒霉后生其实之前跟翠儿之间也就是眉来眼去,并没有真的搂搂抱抱啥的,毕竟翠儿跟项家庄定了婚事的事儿孙家沟人都晓得,那天那个男人其实是过来帮翠儿家修理板车的,我偷偷给那个男人的水里面下了药,”

    “那个男人喝下那水后,药力很快就上来了,搂住翠儿就坐起了那事儿。”

    “当时他们两个是在院子后面的柴草垛子那里,我看到翠儿打了那男人一巴掌,还想逃,哼,就只准她带着目的去勾搭别人,不准别人勾搭她么?由不得她哦,那药我可是下了好大份量的呢,那个男人发了狂当时药力上来就失控了……”

    “我生怕别人不晓得,扔了一根火折子到那柴草垛子里去,火烧起来,一个村的人都来了。”

    “刚巧那天那个后生的丈母娘家来了,听到动静都来看热闹,看到自家姑爷跟翠儿那啥,那媳妇的娘和嫂子妹子就冲上去抓住两人一顿打。”

    “混乱中翠儿爹娘也出来了,赶紧去护自个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