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连这长淮州大医馆的大夫都说不准我大哥几时能醒?”

    杨永进执着于这个问题。

    带回家去调养,这没什么,病了,伤了,治个五六成,回家调理个五六成,这不稀奇。

    他想要知道的是,这调养,能不能把人给调养醒来?

    杨华忠点头:“嗯,医馆的大夫确实没给准话,他们说,有可能很快就醒,也有可能几个月后,几年后,甚至……”

    甚至一直都不醒。

    杨永进整颗心顿时落入冷水盆里了。

    “这下玩球了,醒不醒得看天意了,我大哥这德行,只怕老天爷是不待见他的。”他喃喃道。

    杨华忠叹了口气,拍了拍杨永进的肩膀。

    “永仙这边,就先这样了,说说你们那边吧,梅生情况咋样?”杨华忠又问。

    杨永进摇摇头,“让亲家说吧。”

    他随即坐到一旁去了,抱着脑袋郁闷。

    他也说不上是心疼大哥呢,还是同情?

    又好像既不心疼也不同情,只是觉得惋惜,好好的一个人,非得把自个折腾成这样。

    身为同胞弟弟,若是别人把大哥打成这样,他第一个不答应。

    可大哥是被大哥的大舅子打的,挨打的原因是因为停妻再娶。

    这种事换做任何人,都只会说两字:该打!

    三字就是:打得好!

    所以,杨永进此刻心情复杂。

    而这边,廖父正在跟杨华忠说廖梅生在大牢里的情况。

    “被抓进去后,就先挨了一顿板子,这会子丢在牢里,牢里到处都是水,就角落里丢了一捆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