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君墨临近日落的时候方才抵达骆家。

    “抱歉抱歉,路上遇到了一些事情耽误了,风棠?”

    “是我。”骆风棠颔首。

    左君墨面露欣喜,上前来抬手拍了拍骆风棠的肩膀:“风棠,你几时回来的?算起来,我们已好久没有在一起说话了,若是提前知道你今日回来,我必定带好酒过来!”

    骆风棠淡淡一笑:“左大哥,不用太好的酒,我大伯藏了好几坛烧酒,晚上管够!”

    左君墨很是高兴,爽朗一笑,揽着骆风棠的肩膀一起进了堂屋。

    男人们聊天的话题,自然是海阔天空。

    左君墨好几次都想问问杨若晴在京城的情况,可一想到骆风棠虽然贵为大将军,胸怀开阔,可在男女情爱这块却是个醋缸子。

    从前他领教过,骆风棠是个闷不做声的醋缸子,所以左君墨只能忍着不去问。

    但最终还是忍不住想要关心几句:“风棠,你跟晴儿……近来可见过?不知她在京城情况如何啊?”

    骆风棠一边喝茶,陪着左君墨聊天,看似面色如常其实心里跟明镜般透彻。

    左大哥虽然儿子都七八岁了,可心里对晴儿,始终还是放不下。

    好几回挣扎着想打听晴儿的情况,又有所顾忌,所以拐弯抹角的以别的方式打听。

    骆风棠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茶,问左君墨:“怎么,晴儿书信中没有提到么?”

    左君墨愣了下,笑笑道:“实不相瞒,我跟晴儿,就当初我找回景陵的时候跟她往来过一封信说了这个事情,后来便没再望来,她深受皇帝重用,肩负重任,而我也是杂事缠身。”

    骆风棠的唇角顿时扬起,随即他意识到此刻不适合这样愉悦的笑,便轻咳了一声,正色道:“我前段时日去过京城,跟晴儿小聚了一阵,她在京城一切安好,并跟我这说了景陵的事。”

    “左大哥,真心恭喜你父子相聚,景陵那孩子先前我见了,眉清目秀,骨骼清奇,是块练武的好料子!”

    听到骆风棠如此赞扬自己儿子,左君墨还是很高兴的。

    “谬赞谬赞,这孩子从小在江南水乡长大,跟着他母亲在水上漂泊,以打渔为生,蒙学晚,也没有跟同龄人结交的经验,寡言少语,即便是我这个亲爹,也从未听他叫过半声,哎!”

    说到左景陵不爱说话这事儿,骆风棠坐正了身姿,满脸关注之色。

    “这孩子,是性格使然?还是其他原因?有没有请大夫瞧过?”骆风棠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