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怕你姐夫,就算他是大将近,我是个养牛的,我也不怕他!你不要把我说的那么怂!”

    “我当时说话结巴,那跟我的性子有关,只要人多,我就不想说话,说话也打颤。”

    “姐夫自个都没意见,你在这里计较个啥?”

    项胜男极少这样扯着嗓子跟小朵吼,今夜更是喝了酒,胸腔里有血液在沸腾咆哮,小朵的那些话像是往沸腾的血液里扔了一根火柴棒。

    嗖地一下,顿时就烧了起来,大有寸步不让的趋势。

    “项胜男,你说啥?你吼我?你竟然吼我?”

    小朵往后退了几步,也有点歇斯底里,边说边摇头。

    项胜男咬牙切齿:“就吼你了咋地?是你先找我麻烦的,好端端的问那些话,你有病吗?”

    “什么?你说什么?”小朵错愕的瞪大了眼,用看陌生人的目光看着项胜男,“你说啥?你竟然说我有病?”

    “你,你再说一遍,再说你一遍我有病,你说啊!”

    小朵也尖着嗓子大吼起来。

    项胜男张了好几次嘴,到底都没有把那句话喊出来,他气得一把将手里的风灯扔到地上。

    风灯外面是用薄薄的琉璃做的,很是精巧,平时孙氏擦拭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边擦边呵气,生怕磕坏了一点点。

    这会子,被项胜男甩在地上,顿时就成了一摊碎片,里面的火也熄了,周围陡然暗了下来,只剩头顶那一弯下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