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绣自己也很乐意留下来打下手,当即系上围裙进了灶房。

    杨华忠兄弟仨,还有孙氏,刘氏都在堂屋里陪着老杨头在五房堂屋里抽烟,喝茶,拉家常。

    老杨头看到家里的晚辈后男孩女孩一茬茬的就像庄稼似的,男孩子成家立业,女孩子出嫁,曾孙子曾孙女们在院子里奔跑嬉闹,家里人丁兴旺,老汉这心里透着欣慰,眼中也溢出欢喜。

    他吧嗒了几口旱烟,感觉浑身舒畅,于是对杨华忠他们说:“孙子辈里接下来就剩下康小子和铁蛋没有成家,铁蛋年纪小,还不急,主要是康小子。”

    “要是啥时候康小子能成个家,留个后,咱老杨家就齐整了!”

    提到康小子,刘氏嘴里的瓜子顿时就嗑得没那么香了。

    就连杨华明都扯了扯嘴角,表情有点不自在,“爹,您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康小子啥情况,外人不清楚,您老还不清楚么?他要说亲,难啊!”

    刘氏也悄悄吐出一口瓜子壳,垂下头去长叹了口气。

    “过完年康小子就十七啦,这个年纪说亲是刚刚好,哎,可惜他唇裂,要是不唇裂,就他那身板,容貌,走出去那也是堂堂正正的大小伙子!”

    若是康小子是个健全的人,那自己在老杨家,在长坪村,也能真正的扬眉吐气,挺直腰杆做人!

    只可惜,虽然自己生了儿子,却处处觉得低人一等,全福人的差事从没落到过自己头上。

    主要原因不是因为康小子非杨华明亲生,而是康小子的唇……

    杨华忠听到这些,眼底闪过一抹心疼和惋惜。

    但他还是安慰四房两口子:“话也别说太早了,凡事不要太悲观,若是命中注定有他的缘分,自然而然能成个家。”

    杨华明朝杨华忠苦笑:“实不相瞒,我偷偷找袁道长给康小子那里卜过姻缘卦。”

    “哦?袁道长咋说?”杨华忠追问。

    堂屋里其他人也都紧紧望向杨华明,刘氏更是满脸惊诧,“你啥时候给康小子卜卦的?咋没跟我提过这事儿?”

    杨华明说:“我做我的事儿,凭啥都跟你那报备?”

    刘氏气得扭头啐了口,把牙齿缝里卡的一片瓜子壳吐地上,扭过头来接着指责杨华明:“他的生辰八字你又不晓得,你那卦象能卜得准嘛,你要给他卜卦你得先问过我呀!”

    孙氏和杨华忠觉得刘氏说的在理,但孙氏同时又说:“四弟妹你甭急,四弟既然能去卜卦,就肯定是清楚康小子的生层八字的,四弟,是吧?”

    杨华明没有正面回答孙氏的问,而是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刘氏,“看你这副兴师问罪的样儿,搞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那好,我现在就来问你,康小子的生辰八字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