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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华忠点头,“我觉得也是,不过,我担心老五他们找不着地方。”

    今年秋天没开山。

    所谓的开山就是村里里正组织家家户户上山砍柴,按照宗亲姓氏人口的多少来划分不同的片区。

    今年暑天那场水灾把很多村里的计划都给打乱了,没有组织大规模的砍柴活动,都是些零散的村民上山去砍柴和拢松毛,所以柴草树木的长势就会比以往疯狂,遮盖了通往祖宗坟地的羊肠小道,让人辨认起来模糊不清。

    “三哥你多担心啦,就算老五不认得,还有华茂哥他们呢,路是长在嘴边的。”杨华明又安抚道。

    杨华忠嗯嗯了声,“对了,还有今个上昼说好了给大伙儿分赈灾粮呢……这计划全乱了。”

    说到赈灾粮,杨华明笑了起来。

    “三哥,怪不得晴儿说,我现在发现你真是个操心的命啊!”

    操心完祭祖的事儿又来操心赈灾粮的事。

    杨华忠苦笑,“昨日老王头一家闹的那么大,我也放出了话,答应大伙儿今个上昼分粮食的,结果我人又跑了……”

    杨华明说:“三哥你别担心,就算你不在家,祭祖那块有老五和大安,至于分赈灾粮,哈哈,你忘了晴儿嘛?他们姐弟肯定帮你办得妥妥当当的!”

    杨华忠松了口气,“对,他们办事比我周全。”

    正如杨华明猜测的那般,长坪村,此刻是上昼,日头很好,前几天的连绵小雨只要一停,日头照出来,四下顿时都明媚生动起来。

    加之有过年这个隆重而特殊的节日在这里加持,所以气氛特别的好。

    这不,一大早杨若晴就带着大志来了隔壁的杨华忠家院子里,几位村老也被杨若晴给请过来,除此外,杨若晴又从运输队里调了几个汉子过来帮忙分粮和称粮。

    几个汉子们是请过来做事的,几位村老则是被喊过来坐镇,且维持秩序。

    至于大志,他这个堂堂的举人今天负责做账房先生。

    为了不让院子里乱做一团,杨若晴还用绳索从院门口到院子中间拉了两三条通道,每家派两个代表过来排队分粮,其他的一概不准进院子,在院子外面的大路上等候。

    至于等候也是分先来后到,老杨头坐在院子门口左手端着旱烟杆子,右手握着一把提前写好的号码牌,像极了农村信用合作社门口的老保安,专门负责给前来办理业务的客户发牌叫号。

    老杨头做这差事做的很有劲,尤其是当那些兴冲冲赶来分粮的村民被挡在大门口时,纷纷围拢到老杨头跟前来叔,爷,的叫唤打听,老杨头更是感觉自己大权在握,权利滔天。

    且不一会儿他身边就围拢了一堆差不多的老汉,大伙儿拿到了自己的号码牌,一看离自己还早,索性坐在老杨头边上抽烟聊天等着叫号。

    有号码牌,不用争抢,大家伙儿心里都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