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媳妇喜欢说话,喜欢了解这些情况,所以他让媳妇来说,他喜欢做她背后的‘隐形人’。

    杨若晴对此自然是当仁不让了,当下就清了清嗓子跟杨华忠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爹,我们是想说,村里闹贼的事,接下来你就不要再管了,交给我和棠伢子来办。”

    杨华忠望着他们,有点困惑,“说明白点。”

    杨若晴又道:“第一步,从明日起,将夜里巡视的人撤掉。”

    “撤掉?”

    杨华忠大惊,“那不行啊,咋能撤掉呢?”

    杨若晴说:“就算不撤掉,他们也没逮住偷儿啊,让他们继续巡视,无非是做个样子罢了,还浪费村里的公款!”

    杨华忠急了,“可就算是做样子,那也能从一定程度上去让偷儿忌惮,至少不敢太嚣张啊。”

    杨若晴又说:“忌惮?村里接二连三的闹贼,连咱老杨家四房那偷都敢去,这还不算嚣张吗?”

    杨华忠有点结巴了。

    “可是,就这么撤掉,我总觉得好像一只鸡蛋剥掉了壳被丢到沙子堆里,有壳,多少还有一层防护,哪怕是心里上的作用也行啊……”

    “岳父,你别急,听晴儿的,就算真把巡视的人撤掉了,村里也不会毫无防范的。”

    骆风棠这时也终于出了声,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寥寥两句话就让杨华忠镇定下来。

    老岳父望着自己的女儿和女婿,“好,我听你们的,你们叫我咋整我就咋整。”

    ……

    杨华忠是个病人,不适宜说太久的话,说太久的话会让他疲惫。

    所以杨若晴和骆风棠跟他这商量好了事情后,就离开了,回到了隔壁自己的家中。

    王翠莲也回了自己那屋,骆风棠走过去关上寝房的门,掀开玉石帘子,又掀开玉石帘子后面用厚棉布缝制而成的具有防风保温作用的门帘,这才进到温暖如春的寝房。

    此时,哥哥还在睡,弟弟却睡了一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