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八妹慌了,一手抱着怀里不谙世事还在一个劲儿吐泡泡的勇孝,腾出的另一手照着自己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哎呀,我这张欠嘴啊,说啥不好非得说这茬,真是该死!”

    绣绣看到曹八妹动手扇自己耳光,脸上都出现了红印,绣绣也收敛起了脾气,赶紧抓住曹八妹的手。

    “娘,你别这样,你真要扇就扇我吧!”

    “都是我不好,当年年纪轻,被李伟的花言巧语就冲昏了头脑,搞成如今这样,给爹娘添负担……”

    “好闺女,你不是爹娘的负担,你是爹娘的命肝心!”

    母女两个抱头痛哭。

    杨若晴拿着钥匙来开五房的院门和里面的屋门,今天阳光充沛,到处鸟语花香,布谷鸟在头顶上空飞来飞去。

    不时的叫着‘割麦插稞’。

    院子后面的田地里,放眼望去,都是弯腰在田间劳作的庄稼人。

    有的是长坪村的,有的则是附近村子里的,一季的收成就看这段时期了,所以大家伙儿都在热火朝天的忙活着,为了一家老小的生计,再苦再累也得撑着……

    所以今天这么好的天气,就适合忙碌。

    于是杨若晴把五房每一间屋子的门窗都打开,让屋子里通风换气。

    同时,她还将有些屋里的被褥啥的,给扛到院子里去,那么长的石头墙头,真的是天然的晒衣场啊!

    杨若晴像烙饼似的,一口气将七八床被褥和垫絮给搭上了墙头平铺开晾晒。

    今天这么好的阳光,让这些被褥垫絮在阳光下暴晒整整一天,日头下山的时候再过来收拾。

    如此一来,这干燥蓬松的程度,能管个十天半月的。

    等到十天半月之后,她再过来大批量的晾晒一番,如此循环反复,保证在五婶他们回来的时候,屋里什么都是干燥清爽的,不存在霉味一说。

    结果,她就听到了左边院墙那边的小二房后院厢房里,传来了曹八妹和绣绣的哭声。

    哭声不大,不是那种嚎啕大哭的架势,母女俩都是压低了的啜泣。

    但架不住杨若晴的听力异于常人啊,一下子就给捕捉到了。

    “为啥母女两个在家抱头痛哭呢?莫非是为了二哥被调回镇上酒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