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那可是你大堂哥的脑袋,不是一只西瓜。”他无奈的笑着说。

    从这丫头的手底下做出来,俨然比切一只西瓜还要简单,还是随意,简直没有半点顾忌和心理障碍。

    杨若晴却一脸认真的说:“对我而言,他的狗脑袋我都恨不得亲手摘下来了。如果可以,我都恨不得去跟刽子手那商量,换我来举刀!”

    骆风棠也收起脸上的笑容,严肃的看着杨若晴。

    “确实……大堂哥的举动,实在让人寒心!”

    虎毒不食子,大堂哥连自己的亲人都敢下毒手,这已经没有人性和亲情了。

    “那天如果不是晴儿伱及时赶到,后果不敢设想!”骆风棠又说。

    杨若晴说:“后果就是,老杨家老王家要准备五口棺材,我爷,我爹,我四叔,我三哥,还有大白!”

    “到时候,我姑姑,我奶奶,我娘,我三嫂,估计她们都活不成了……”

    “我们老杨家相当于是灭了一半的门了,毁了好几个小家庭,所以,我大堂哥死一百遍都是活该!”

    “可惜他脖子上只长了一颗脑袋,他要是长了七八颗脑袋就好了,我特么的一天砍一颗来泄愤,该死的!”

    看到杨若晴这样咬牙切齿的说,骆风棠听得好笑的很。但同时,也觉得这才是杨若晴的真性情,所以他探身过来,握住她的手,说:“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所以,我已经跟县令那里建议了,让他年内就把大堂哥执行,免得夜长梦多!”

    “真的吗?那啥时候执行啊?”杨若晴惊喜的问。

    骆风棠说:“腊月十四!”

    腊月十四?杨若晴又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然后喜笑开颜。

    “太好了,撑死了八天!刚好砍完他,咱踏踏实实过年!”

    骆风棠眉心跳了跳,这媳妇儿,说话太彪悍了。

    杨若晴接着又说:“四婶和我姑姑那边,如果知道这个好消息,肯定也会高兴的!”

    “不过,家里其他人,我是一概不会说的!”

    “岳父那边也不说吗?”骆风棠问。

    杨若晴摇头,“我不说。”

    骆风棠想了想,道:“照着规矩,行刑之前,县衙会给死刑犯所在的村子,家人那里送去一纸文书告示,告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