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焕生家那半边都快要倾塌的屋子,杨若晴不由得想起了久病在床的焕生爹。

    除夕夜里,她还遇到了焕生家的本家亲戚夜里去焕生家拜焕生爹的年,当时就听说老汉病在床上好些时日了,大孝子焕生把老汉带去了县城治病。

    如今这大正月,到处天寒地冻的发洪水,对于正常健康的人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何况对于焕生爹,还有张有福娘这样的病弱残疾老人?

    可见那条大黑蛇走蛟被斩龙剑拦下,真是一点儿都不亏,瞧瞧这一路弄水带来的损害,这份罪孽,上苍怎么可能让它顺利走蛟!

    “娘,焕生叔他们这些人家,应该都赶在大水淹村前搬去了草场吧?”骆宝宝又问。

    杨若晴想了下:“家里没人,那就肯定是搬走了,但具体是不是搬去了草场,这个说不准。”

    “因为还有一部分人不愿意去草场,而是往清水镇方向搬,还有可能是往更远的地势更高的村子的亲戚朋友家里搬。”

    骆宝宝明白了。

    小船继续前行,一边找寻左锦陵,也一边看看还有没有被困的村民。

    小船经过老杨家老宅附近,发现老杨家老宅的前面堂屋门都紧锁着,显然人也都搬走了。

    不过老杨家老宅这边在村里地势相对比较高一点,村里地势低的,譬如池塘那一片焕生他们几家,院子里和堂屋里的水都淹到了胸口。

    村里其他人家的水到了大腿附近。

    再浅一些的到膝盖上下。

    而老杨家老宅这一条巷子里,水沿着青石板和旁边的水沟往底下流淌,水淹到了小腿肚,小船过不去,所以杨若晴和骆宝宝是远远的望了一眼。

    这里也没有灾民,更没有左锦陵。

    “这锦陵他们去哪了呢?”骆宝宝自言自语。

    这时,坐在船尾,自从先前上船动静太大搞得小船覆翻,挨了骆宝宝几句数落后就一直埋着头闷闷不乐也不吭声的兵兵,这时听到骆宝宝的嘀咕,他突然抬起头目光扫过四下。

    “指不定躲哪偷闲去了!”

    骆宝宝扭头诧异看向兵兵。

    她是很不解兵兵怎么会这么臆想左锦陵!

    这是一个军人,少将,先锋,口口声声要守护边疆老百姓的将领口中该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