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全又气又想笑,“亲家母你说啥呢?我给我大孙子院子搭鸡舍呢,我能做啥亏心事?”

    “鸡舍?”

    谭氏满脸狐疑,目光从王洪全身上又转到他身后的院墙角落里。

    还真是在搭鸡舍!

    “鸡舍应该搭在下风向,你把鸡舍搭这上风向,是想刮风的时候臭死他们嘛?”

    没错,谭氏总是能鸡蛋里挑到骨头的。

    王洪全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那鸡舍的方位跟谭氏这辩驳:“亲家母你是分不清东西南北?要不要我来教教你?这地儿是上风向吗?这是下风向想,气味吹不进他们屋里去!”

    “你要是不信,回头叫老三老四他们来瞧瞧,看他们咋说!”

    面对王洪全的理直气壮,谭氏可是一点儿都不怂。

    她指了下隔壁的老王家老宅子,大声说:“我说的不是大白这屋,我是说我梅儿那屋。”

    “你把鸡舍搭这儿,气味飘过去是想要熏死我梅儿吗?”

    “噢~孙子是你们老王家人你舍不得熏,就想熏死媳妇那个外姓人?还说你没做亏心事儿,你这心肠咋这么毒?”

    王洪全抬头望了望隔着一条宽道的老王家老宅,气得直跺脚。

    “你这个老太婆是鸡蛋里挑骨头,这是啥妖风啊都能把气味吹到那边去?”

    谭氏哼了声,抬起头鼻孔冒着气。

    王洪全气得捏紧了拳头,甚至还抬起了手臂。

    “咋?你还想打我?来呀来呀,你打一个试试?”

    谭氏不仅梗起了脖子,还拔下了后脑勺插着的那根细细长长的银簪子攥在手里。

    一副王洪全要是敢把拳头砸下来,她就能把手里的簪子扎进他脑袋里去的架势。

    王洪全怔住了。

    竟有点骑虎难下。

    幸而这时有人从外面经过,看到王洪全和谭氏都在这院里,那人热情的跟这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