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八妹说:“四婶你不晓得哦,地砖照样返潮,那水汽是从地底下渗透出来的,地砖的缝隙没有那么严丝合缝,家里一股子泥腥味儿。”

    “哎,都差不多,这日子不好过啊!”鲍素云也摇头说。

    家里是这样,不晓得县城的孩子孙子们咋样了。

    “三嫂,还是你家这地儿舒服,一点儿都不返潮。”

    刘氏用力蹬了蹬脚下的石板地面,夸说。

    孙氏笑了笑,“这是当初盖屋子的时候晴儿和他爹合计的,许是在底下弄了啥吧!”

    曹八妹说:“这个天气,骆家是最舒服的,先前遇到晴儿,她叫我把洗过的衣裳都送去她家库房里晾晒,一天就干了,我待会就送过去。”

    鲍素云和孙氏都笑了,因为她们俩也送过去了。

    骆家有好几个库房,针对储藏不同的东西专门设计的。

    其中有一间库房就是专门为了阴雨天和冬天晾晒衣裳而盖的,那里很宽敞明亮,打开门窗就很通风透气,关起门窗里面就会很干燥。

    这个天气,晴儿在里面升起果木炭和熏香,人走进去没一会儿就满头大汗,口干舌燥。

    衣裳放在里面,哪怕是湿哒哒能拧出水来的,顶多一天功夫就给你烤得干燥得不行。

    所以当村里别人家没干净衣裳换的时候,孙氏和鲍素云她们根本就不会为此犯愁。

    大伙儿正说着晾晒衣裳的事儿呢,刘氏突然捂着嘴笑起来。

    “四婶你笑啥呀?莫名其妙的。”曹八妹问。

    刘氏放下手,“我突然想到你奶,她这几天躲在屋里不出来,上身穿了,下身怕是光着腚儿。”

    “啊?为啥这样啊?”曹八妹问。

    孙氏和鲍素云也都困惑的望向刘氏。

    老太太这个月是跟着四房吃喝的,所以浆洗这块也都是刘氏在操持。

    “我和老四的衣裳都没法干,老太太不也一样嘛,柜子里冬衣都拿出来凑合来了。”

    “啊?还有这样的事啊?回头我给娘送两套我的衣裳去让她应付应付。”鲍素云忙地说。

    刘氏摆手:“千万别,我给她送了我的,一百般的嫌弃,好像咱这些人身上有毛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