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别什么都自己扛着,能不能说出来让我们帮你分担一二?”

    经过了一宿的折腾,骆风棠也有些疲惫,声音带着沙哑。

    “你这样扛着,一扛就是三十多年,爹你不累么?”

    他这一口一声‘爹’,叫得刚刚苏醒的齐桓神色动容,他悄悄侧过脸去看床里面,不想让儿子看见自己的脆弱。

    “风棠,你就不要问了,这是我的耻辱,我一辈子都不想跟人提及的耻辱。”

    “你且……且全当我是生了一场怪病吧,让我体面的走,不要再问,问也于事无补!”

    “爹,怎么就于事无补了?既然是耻辱,咱就更应该去勇敢面对啊!”骆风棠激动的说。

    “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爹你可是武王,大齐开国第一代战神!”

    “你当年刻画的西北军防图,至今都还悬挂在我们神武军的军营里,你咋能这样颓丧?”

    齐桓转过脸来望着骆风棠,看得出,自己这个儿子虽然见面就剑拔弩张,其实内心深处却是很崇拜自己这个爹的。

    齐桓竟然觉得很欣慰,也很满足。

    “公爹,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我想说两句。”

    杨若晴整理了一番思路,也开了口。

    “咱不说昔日的辉煌,咱还绕回来说说你的病。”

    “这病我看可不是你口中的怪病,这是蛊,公爹你是被人下了蛊才变成这样的。”

    蛊这个词眼已冒出来,齐桓的脸色明显变了下。

    他直直望着杨若晴,眸子里有很复杂的东西在涌动。

    骆风棠也被杨若晴这么一说给提醒到了,他拍了下脑袋说:“我咋就没往那处去想呢?爹说啥我就以为是啥,没错,世上哪有这样奇怪的病?”

    杨若晴点头,“就算是皮肤病,也没这般夸张。”

    “公爹,我们都猜出来了,你还要继续隐瞒下去吗?”

    最后的底牌都被掀翻了,齐桓苦笑了声,接着对骆风棠说:“你小子继承了我的眼光,咱爷俩挑的女人都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