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那种蛊毒叫什么,但是,”

    “她发作的时候全身发热,双目赤红跟着了火似的,喜欢生食鱼虾和一切水产河鲜。”

    “啥?我娘……我娘吃那些?”

    骆风棠认知里的母亲,那是天底下最高贵最端庄的女人。

    就连吃饭,细嚼慢咽的动作,都好像一副优雅的画卷。

    他实在没法将她跟那个手里捧着生鱼,满嘴流淌鲜血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那后来我娘怎么又无事了?”他追问。

    齐桓说:“我为他四处寻访名医,但都不能彻底解除,若是放任她那般下去,她这辈子就毁了。”

    “万般无奈之下,终于寻到了一个法子,那就是将蛊毒转到跟她有肌肤之亲的人身上……”

    骆风棠直直望着齐桓,深深打量着他。

    若不是亲耳所听,他真的不知这个渣爹背后竟然为娘做了那么多事!

    “爹,你是因为这个蛊毒,所以当年才故意消失的?”

    齐桓无奈,却老实点头。

    “我自知无解,又不想吓到她,只能躲起来。”

    骆风棠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神色复杂的看着齐桓,沉声又问:“你躲起来的这些年,蛊毒发作你又是咋样应对的?”

    背负这三十四年的蛊毒折磨,这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

    但齐桓却低低的笑了,声音里的平静就好像在说一件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似的。

    “别问了你爹我昔日可是战神,这一身的武功修为,足可以运功来压制。”

    “后来我发现东海有座海岛,岛上生长着一种奇怪的七叶树,用七叶树来炼制药丸,再配合我运功,压制效果会更好,于是我在那海岛落脚,修建了自己的府邸。”

    关于这个海岛,骆风棠和杨若晴都从辰儿处听说过。

    辰儿从小就是在那海岛上长大的,那里对于辰儿来说,是他的故乡。

    但对于齐桓,是他活下去的地方,同时也是囚禁他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