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风棠眼睛里都是血丝,闷着嗓子没好气的说。

    杨若晴悄悄拽了下他的衣裳角,示意他别这样。

    也不晓得咋回事,他跟骆铁匠相处的时候那脾气很好,耐心也足。

    可跟自己的亲爹老子在一块儿,就跟吃了火药似的,随时都能爆开的那种。

    但这回她也清楚,他嘴上那么说,实则是心里担忧齐桓的身体状况。

    “公爹,你的情况,我们都知晓了一些。”

    杨若晴转过身去,望着齐桓,目光里是深深的担忧。

    “怪不得婆婆回去说你衰老得有些异样,她不放心你,才让我们过来跟你这打听打听。”

    “我们先前已跟你的侍卫那里打听了一些,但你的侍卫很忠心,没有你的准许他不敢将实情相告。”

    “所以公爹,我们希望你能据实相告,我们一起想法子克服过去,好不好?”

    听到杨若晴道出实情,是因为拓跋娴的担心,齐桓一贯威严的面孔变得很是柔和。

    或许也因为病入膏肓的缘故吧,就算想威严都威严不起来。

    “难为她了,失望而去,却还记挂着我的身体。”

    “这一生,有她,我死了都知足了。”

    “你死了是解脱了,可我娘遭罪啊!你个不负责任,自私自利的老渣男!”骆风棠忍不住又咕哝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