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照着姜父脸上狠狠啐了一口,双手叉腰:“咱有屋有田,后院养着鸡鸭猪羊,库房里有米有面,哪个敢撵咱喝西北风?”

    姜父跺着脚:“爹,咱爹,你把咱爹给惹恼了!”

    “你又在放屁了,就你家那老不死的有啥能耐撵咱?”

    “就凭咱这屋契田契都握在他手里!”

    姜父猛地吼起来:“就凭他明日要去找村老找里正做公正把田地屋宇收回去!”

    “就凭我是他儿子他是我老子,凭这屋这田地都是当初他一手置办的!”

    姜母又惊又气总算明白了老姜头过来的目的。

    “这个老……”

    姜父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出声,又吩咐旁边的姜先俊:“过去把屋门关了。”

    姜先俊回过神来,赶紧奔过去关了院子门和堂屋门,等到他返回的时候姜母已经骂不出来了,坐在地上那掀翻的桌子旁哭得肝肠寸断。

    这一夜,终究以老姜头的警告制止了姜母的撒泼,让她乖乖闭上了嘴。

    但是,这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只要发生过,定会留下各种痕迹。

    隔天一大早,姜母昨夜站在院门口敲打杨家五房的事情便如插了翅膀似的飞向了全村,也飞进了老杨家人的耳朵里。

    素来没有脾气的包子鲍素云气得早饭都没有心情烧,又不敢让蒋桂玲和绵绵知道,只得强撑着把早饭弄熟了送去蒋桂玲屋里后就匆忙跑去了孙氏那商量对策。

    后院,蒋桂玲刚吃了一口芝麻糖水荷包蛋就呕一声吐了个干净。

    “嫂子你咋啦?”

    绵绵惊愕不已,上回嫂子这样吐的时候是有了身孕,难道嫂子又有了?

    可不对呀,嫂子将近四十天的月子,恶露才刚刚干净,何况哥哥也早动身去庆安郡酒楼了,哪来的身孕哟!

    蒋桂玲擦拭完嘴角,瞥了绵绵一眼,指着面前的碗道:“咱娘搁错了糖,少说三大勺盐可把我咸死了!”

    啊?

    绵绵也很诧然,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尝了一口,也差点吐出去!

    “天哪,我娘这是咋啦?这种马虎事儿她可是从没做过呀……”绵绵边漱口边摇头,也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