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宝宝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眼角跳动着几分自信和笃定。

    她的爹娘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们的婚姻是最幸福的。

    三丫头熟悉谭氏的性格,她放下手里的绣活起身给谭氏泡了一碗蜂蜜水端到床边,柔声哄着:“奶,你的好意我们心里都明白着呢,您是真心疼我们,怕我们将来在婆家吃亏委屈了自个才这样说的,您老放心,我们心里有数。”

    “来,喝口蜂蜜水润润嗓子。”

    三丫头边哄着谭氏边朝骆宝宝和绣绣使眼色,示意她俩都不要再说了。

    绣绣点点头,骆宝宝则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坐了下去,捡起三丫头做了一半的绣活在手里好奇的打量。

    琴棋书画她都学过,刀枪棍棒更是不在话下,但针织女红这块……骆宝宝也会一点,但那是赶鸭子上架,衣裳破了自个勉强缝补下行,但要像几位姨和姐姐这样拿出来撑场面,那就免了吧!

    谭氏喝了几口三丫头调的蜂蜜水,嗓子眼舒服了一些,又听了一些软话,心里的火气也都渐渐下去了。

    “哎!”

    她竟然叹了口气,拉住三丫头的手,爬满皱纹的干瘪老脸上露出不舍和纠结。

    “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在我脚边长大,我们老杨家的丫头嫁出去,可得争口气,不能走你们姑的老路,被夫家拖累,你们要多顾着自个点儿,别让自个委屈!”

    三丫头轻轻点头,“奶你放心吧,我们仨里,除了绵绵,我和绣绣都不是那种软柿子,绵绵的性子最好,您还是多担心担心她吧!”

    那边,绵绵也涨红了脸,想弱弱的分辨几句,可又畏惧谭氏,轻咬着唇坐在那里,就连瞪三丫头那眼神都绵柔无力。

    三丫头捂着嘴咯咯的笑。

    谭氏哂笑了声,“绵绵跟她那包子娘一个性子,恐怕将来姜先俊他娘一巴掌拍到她脸上她都不晓得躲一下。”

    绵绵的脸更红了,红得发烫。

    对这话,骆宝宝不爽了,抬起头来又道:“太婆婆,一家人过日子,长辈为什么要拿大巴掌打晚辈?这是论拳头的地方吗?”

    要真是那样,那自己这样的,世上有多少个婆婆扛得住她的拳头和巴掌?

    三丫头也笑着道:“奶,你虽是担心绵绵吃亏,可说的也太严重了吧?咱绵绵没做错啥,姜母也不可能打咱绵绵啊!”

    绵绵跟着轻轻点头,硬着头皮小声辩解:“我会恪守本分,做个孝顺的好媳妇儿的,不让他们挑出错来。”

    三丫头和绣绣皆点头。

    骆宝宝没有点头,而是道:“绵绵姨,你孝顺这没毛病,但不能愚孝,也要有自己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