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父顿住,睁着眼撒谎:“我没说我要吃饭啊!”

    “你不吃饭那你往灶房去做啥?”小朵又问。

    项父举起自己的手,“我去洗手。”

    小朵指着另一边墙角下:“喏,那边有竹管引了山里的泉水下来,咱洗手洗衣裳都在那,你走错路了。”

    看到项父还是僵持在原地没动,杨若晴走了过来,“朵儿,你陪你公爹洗手去,我去把灶房门锁起来,省得待会干活的人吃不上热饭。”

    “好!”

    小朵直接摘下腰间的钥匙和锁扔给杨若晴,直接则上前来搀扶住项父,笑吟吟道:“公爹,你腿脚不利索,媳妇扶你过去洗手。”

    项父看着这姐妹俩一唱一和,气得别说手指头了,连脚趾头都在颤抖。

    但却又找不到发飙的借口,只得跺了跺脚往竹管那边去。

    手洗了五六遍,掌心手背的皮都快洗破了,项父肚子里的憋屈气还是一点儿没散掉。

    小朵眼见杨若晴‘咔嚓’一声把灶房上了锁,方才放心一笑,姐妹俩撂下项父在院子里,重回牛栏。

    牛栏里面,气氛很压抑。

    周大夫蹲在牛犊子跟前还在给牛犊子诊断,牛贩子,项胜男,杨华忠几个也都围拢在附近。

    杨若晴和小朵进来后,悄无声息的站在杨华忠和项胜男身后,仔细听周大夫说话。

    听到最后,大家伙儿的心都一点点往下沉,杨若晴明显感觉到小朵的手指头冰凉。

    最后,周大夫站起身,拿出一包药粉递给牛贩子:“项老哥,咱俩是几十年的老交情,我不瞒你,这牛犊子没得救了,成与不成就看这包药粉了。”

    牛贩子是真的不想去接那包药粉啊。

    他脸上的五官都挤皱在一起,连日来的焦虑和疲惫让他的声音都沙哑了:“不就是着凉了么,咋就没得治呢?周老弟你再想想法子啊,你不是这一块的老行家吗?”

    项胜男也是满脸央求:“周大夫,求求你救救我们家的牛犊子吧,要是你都没法救,那我们家这批牛犊子都完蛋了,那可是好大一笔钱啊!”

    小朵都忍不住好言相求:“周大夫,您想想法子吧!”

    就连杨华忠都恳切的望着他。

    周大夫面对着这一张张真挚恳求的脸,突然很懊恼自己当年为啥不跟着兽医爷爷多学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