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杨华忠和先前的项父……

    “胜男,我且问你,这牛犊子是啥时候运到草场的?”杨若晴突然抬起头问。

    项胜男认真想了下,“到今日整整三天。”

    “刚到家的时候是啥样的?”她又问。

    “刚到家的时候其他牛犊子都还好,就这条有些流鼻涕,我们当时没当回事儿,可是过了一宿后,它的鼻涕越流越凶,接着嘴巴里开始淌白沫,当时我们也没咋上心,毕竟是牛嘛,反刍也不稀奇,牛栏里那些大牛都是边嚼吧边淌白沫。”

    杨若晴点点头,示意他接着往后说。

    “昨日开始,它就不吃东西了,昨夜,它突然就倒地不起,我们这才慌了神……”

    杨若晴想了下,又细细询问了牛犊子回家这三天里他们都喂的啥。

    项胜男都一一做了回答。

    在两人这一问一答的过程中,杨华忠和小朵都没有出声打断。

    等到两人话音落,小朵忍不住问:“姐,你是不是有啥法子?”

    项胜男和杨华忠也都按捺着激动望向杨若晴。

    在他们期待的目光注视下,杨若晴轻轻摇头,“没有,我就是想问问。”

    牛栏里刚刚升起的那点好气氛顿时就没了。

    项胜男和小朵再次黯然下去,杨华忠也是长长叹口气,大手轻轻抚摸着牛犊子的脑袋。

    牛犊子应该是很痛苦的,又或许它能听懂他们的对话?因为有眼泪从它眼眶里淌出来。

    而它身体抽搐得也更频繁了,腹部一阵接着一阵的收缩。

    小朵看不下去了,捂着嘴侧过身去,眼泪吧嗒往下掉。

    项胜男轻轻拍着小朵的肩膀,也是紧咬牙关眼眶泛红。

    杨华忠就更是神色黯然,叹息声一声接着一声。

    相比下,杨若晴也陷入了沉默,在沉默中琢磨,整理思路……

    看这牛犊子的情况,就算要断气也不是一时半会,毕竟是牛,本身体质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