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咋地?难不成夜里还有一顿饭菜要吃?”
菊儿无奈摇头,指着刘氏的脚接着说:“好歹也洗下脚再上床吧?”
那么臭的脚,孩子们都要被熏坏了!
天早就黑了,村里大部分人家都早已吃完夜饭准备睡觉了。
像杨若晴那样偏头痛发作的,都睡了快一个时辰了。
像刘氏,也在菊儿的督促下,不情不愿的打来热水,洗了脸,洗了脚,钻进了被窝。
然而老王家,堂屋里却还灯火通明。
小儿媳妇徐巧红坐在桌边呵欠连天,不一会儿就打起了瞌睡。
那脑袋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好几次都差点磕到面前的桌子上,后又自己被自己吓醒。
然后打着呵欠抬起头,睡眼朦胧的去找寻家里的其他人。
她的婆婆杨华梅正扒拉着堂屋门站在那里,像一只老鹅脖子伸得老长,张望着屋外的夜色,张望着院子里那扇虚掩着的院门,失魂落魄,嘴里却还在念念叨叨。
徐巧红再次打了个呵欠,朝着杨华梅的背影说:“娘,我看今夜小黑应该是不太可能回来了,八成在哥的铺子里留宿呢,要不咱也别等了,关门睡觉吧!”
自打下昼娘在村口跟大球婆娘干了一架回来,在家里大发雷霆了一回。
不仅把酒席上剩下来的最后两碗菜全给倒泔水桶里去了,还打发小黑去镇上白梅斋铺子里把大白给喊回来。
解铃还须系铃人,酒席的新式食材是大白搞出来的新花样,现在新花样把那么多村民吃出毛病来了,他不得回来收拾烂摊子啊?
“巧红啊,你说这从村子里去镇上,不也就十来里路嘛,大白铺子里还有马车呢,回来就更快了。”
杨华梅转过身来,忧心忡忡的问徐巧红:“为啥小黑去了这么久,天都黑了,他们还不见回来呢?”
徐巧红皱眉,凝望着外面的夜色也在费心的琢磨着。
琢磨到最后,徐巧红说:“两种可能。”
“哪两种?”杨华梅问。
徐巧红说:“第一种,大伯哥听说了这事儿,不敢回来面对,打算把烂摊子甩给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