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是他的嗓音,我急得破口大骂,他听到我骂,一开始还不出去,足足愣了好一阵才出去,可把我气得,我提上裤子追到窗口去骂,就看到他夹着尾巴跑出了院子门,我气得脱下脚上的鞋子扔出去砸他,把他后背还打了一鞋子,他头都没回的跑了,我在家里越想越气,收拾了尿桶就赶紧带着壮壮上这来了,真是晦气!”

    大家伙儿听完杨华梅这一通诉说,都面面相觑。

    谭氏第一个反应过来,她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然后破口大骂说:“那个老不死的东西,我家梅儿都喊了叫不要进来不要进来,他还舔着个大脸子死进来,这是装孬呐!”

    杨华忠看向谭氏,说:“娘,我倒觉得这里面有误会,大白他爷指不定是没听清梅儿喊的啥,以为她在屋里出了啥事儿,所以就破门而入了……”

    杨华明抬起手打断杨华忠的话,“若门是关紧的,还插了门闩,那就是破门而入。”

    “梅儿,你那门当时是咋样的?”

    杨华梅认真回想了一番,说:“我是虚掩着的,大白天的,我进进出出方便,门都是虚掩着的。”

    杨华明露出一副智者思考的模样,接着说:“那照这样说,王洪全就不是故意要破门而入,很可能是他在屋外敲门,叫你,你没听清楚。”

    “他得不到你的回应,又听到你在屋里面嚷嚷,误以为你出了啥事儿,”

    “情急之下,所以赶紧推门而入,他是出于好意的!”

    杨华忠也点头,“我赞同老四的看法,大白他爷,应该是怕你有啥闪失。”

    杨华梅听到两个哥哥都这样分析,有点懵逼。

    “真的吗?难道真的是我想歪了?”她喃喃自语着。

    谭氏这时又提出了完全不同的观点:“我才不信那条老狗有那样的好心呢!”

    “他又不耳背,咱梅儿都喊了叫不要进来不要进来,偏生还闯进来,”

    “一个是寡媳,一个是老鳏夫的老公爹,避嫌两字不晓得咋写吗?”

    “他要是不晓得咋写,我来教他写就是了,非得往屋里闯,那是媳妇睡觉的屋,是他那条骚气冲天的老狗能进去的?故意的故意的!”

    原本屋里大家经过杨华忠杨华明他们那么一番分析,都觉得这事儿没那么复杂和邪恶,甚至都已经不尴尬了。

    但经过谭氏这么一番吓人的分析,尤其还有掺杂其中的那些虎狼之词,众人一阵尴尬。

    彼此之间,眼神都不敢互动了。

    最后,还是老杨头沉得住气,他轻声咳了几嗓子,目光扫过屋内众人,说:“我个人感觉,王洪全就算再糊涂,兔子不吃窝边草,也不敢对梅儿有啥念头。”

    “我有三个理由这么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