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重重搭在刘二柱的脸上,他婆娘从地上跳起来,指着刘二柱的鼻子骂:“你个废物蛋子窝囊点心,这就算了,那咱之前来来回回挨的那些打都打水漂啦吗?”

    刘二柱捂着脸,头痛不已,说话的语气也加重了,口水从嘴角飞溅出来:“你这婆娘咋就胡搅蛮缠听不明白话呢?先前大姐夫不都说了嘛,那老季的外甥女何莲儿嫁给了小安,小安背后有老杨家和老骆家撑腰!”

    “那老季和周氏跟老杨家算是亲戚的亲戚,周氏这回是铁了心要把金钏霸者不放,都不晓得他们从那个旮沓里把我大哥都给刨出来了。”

    “现在从大处看,咱招惹了权势,从小处看,金钏亲爹老子回来了,不管是闹到哪儿,金钏姐弟都不归咱,不归咱,你这下明白了不?”

    婆娘被刘二柱给吼得耳膜一阵臌胀。

    等到刘二柱吼完了,她还呆呆愣愣的坐在地上回不过神。

    嘴里更是喃喃说:“这些年的米粮白喂了,早晓得这样,前两年我就不该贪图金钏那死丫头能帮家里干活,我就应该听了别人的话,把她卖到城里去给人家当牛做马……”

    “我好后悔呀,当初那人牙子都开出了二两银子的价钱,金宝开了四两银子,都怪你,都怪你,断了我的财路,到如今人财两空,啥都没捞着,没捞着呀……”

    “我的命,咋就这么苦!”

    ……

    望海县,长坪村。

    “哎呀呀,还是咱晴儿能耐啊,竟然把金钏她那个死了十来年的亲爹老子从地下刨出来了,啧啧,这下好啦,有亲爹老子出面主持这场婚事,那啥坏心肠的叔叔婶婶靠边站吧,哪凉快哪蹲着去!”

    老杨家三房堂屋里,当大家伙儿得到庆安郡那边捎来的消息后,大家伙儿都很振奋。

    尤其是刘氏,那更是高兴得嘴巴都合不拢,直拍手掌夸杨若晴会办事。

    老杨头嘴里叼着旱烟杆子,一会儿就从鼻孔里喷出一团白雾,白雾中,老汉笑眯眯点着头。

    抽着空着还是要吩咐杨华忠和杨华明:“去年小安成亲,今年康小子娶媳妇儿,咱老杨家每年都要添丁进口,年年都连着喜事,好,好!”

    杨华忠也是满脸欣慰:“打铁要趁热,既然找到了刘大柱,那这事儿回头咱就操办起来,照着流程走。”

    杨华明点头,“眼下金钏和周氏还住在县城酒楼,刘大柱也去了县城酒楼跟她们相聚。”

    “出于男方这边的诚意和态度,我打算明日和荷儿娘一块儿去趟县城酒楼,就在酒楼里,正儿八经跟刘大柱见上一面,商议下婚期!”

    刘氏说:“这里没外人,我也不藏着掖着,虽说是我们先去拜访刘大柱,可我心里是瞧不起刘大柱那种男人的,不顾孩子死活,只顾自己在外快活!”

    杨华明听到刘氏的话,却摇头道:“我不是瞧不起,我是敬佩他!”

    “敬佩?你扯啥呢,就那种人,一点儿担当都没有,有啥好敬佩的?”刘氏一脸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