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廷玉:“姚家派来的刺客返回去了?”

    沈平沙:“是,探子来报,说是他们本已抵达蓟州城北方的莫村,但不知是何缘由又全部撤回去。”

    南廷玉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望:“还真是可惜。”本以为还要有一场仗要打。

    二人说着话间,看到郁娘“鬼鬼祟祟”抱着个东西,背对着他们,似乎是听到他们的声音,她没有打招呼,迈步就要走。

    南廷玉沉声:“干甚么呢?”

    郁娘脚步戛然而止,依然没有转过身,只弯下腰虚虚行了个礼:“殿下,沈督军。”

    “怀里抱着什么?”

    郁娘心中哀嚎一下,明明今日见南廷玉一直坐在轿辇中,她才敢出轿子遛火火。

    这段时间,火火一直待在轿子里,舟车颠簸,它身子也不好受。她想让它出来透透气,偏偏这般倒霉,出来还没有一会儿又遇到南廷玉。

    她僵着半边身子,不情不愿扭过头去,怀里的火火半边屁股歪在下面,只肚子则被堪堪搂住,四肢四仰八叉,兴许是被勒得喘不过来气,它眼白上翻,瞧着很是滑稽的模样。。

    南廷玉正要开口,火火先叫了起来。

    “你……”

    “汪汪,汪汪……”

    这几声犬吠中气十足,嘹亮刺耳,掩盖住南廷玉的声音,南廷玉脸色瞬间阴沉下去。

    这小东西还挺会压制人的。

    郁娘一把捂住火火的嘴,慌忙解释:“殿下,奴婢不是故意要欺瞒殿下。只是因为这小狗从马夫手里曾救过奴婢,若没有它,奴婢那日恐怕就要被那马夫欺辱了,且它为了救奴婢,尾巴还断作三截,奴婢心里很感激它,已经将它当作亲人,还请殿下能允许奴婢收留它。”

    火火嘴巴被捂住,叫唤不出来,看郁娘紧张说话的模样,以为南廷玉是个坏人,口里呜呜威慑声不断,想要吓走南廷玉这个坏人。

    南廷玉:“……”

    莫名讨厌这只被郁娘抱在怀里的狗。

    他阴沉着脸,想到这些时日郁娘总是时不时端着剩饭进入后面的小轿,原是在喂这只狗,不由磨了磨牙:“你让这只狗坐在马车里,竟敢让孤的铁骑军驮一只狗?”

    郁娘嗫嗫道:“火火它受伤还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