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受过重伤,但不是导致他脉象奇怪的地方。”

    韩相宜想到了什么,从花盆一侧的地方端起半碗没喝完的药过来。

    “房大夫,这是之前那大夫给我爹开的药。”

    房大夫接过药,放在鼻尖闻了闻药的味道,低喃:“这碗药都是治伤的药。”

    一缕熟悉又刺鼻的药味传来。

    他沾了沾药放在嘴里舔了舔:“不对,这里加了两种相生相克的知母跟石膏,这两种治伤的药单独用还好。可是,若是放在一起轻则昏迷不醒,重则伤及性命。”

    “庆幸的是,喝的不多。”

    “那还婉转的地步。”

    “房大夫,那我爹还有……。”活着的希望吗?她哑着声音问着。

    “我尽量试试。”

    房大夫打开自己的药箱,打开白包从里面拿起银针,面露沉重的神色。

    将银针扎在百会穴,缓缓扎进去,又拿起一根较粗的银针扎进神庭穴……。

    曲差穴……。

    韩相宜知道这些全是人体大脑最重要,最凶险的穴位,若有不慎会万劫不复。

    可她现在只能赌一赌运气,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差。

    她握紧娘亲的手紧张的全是汗。

    她在心里祈祷着。

    韩夫人看着永昌头顶上扎了银针,神情时而恍惚,时而变得清醒。

    看见女儿害怕的模样,她回握住女儿的手。

    “宜儿,别担心,你爹不会有事的。”

    呢喃着:“不会有事的。”

    低头看着自己腰间被系紧纱帐做的布条,一头系在自己腰间,一头系在女儿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