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受伤的右手,在刚刚接住娘亲的身体时,受到巨大的冲击力。

    此时伤口在裂开,流下许多的鲜血在地上。

    布满血丝,又带着几分阴冷的笑意逼向韩老太太。

    她害怕的往后退一步,她知道这个孙女从小一直都是敢说敢做的人。

    韩老太太有许多话还没来得及说,又咽回去,她的命可比这死丫头金贵得多。

    犯不着跟她硬碰硬。

    骂了一句:“晦气。”

    韩三老爷也被侄女的模样吓住,癫狂的样子,一双锐利的眸子仿佛下一刻便生扑到他身上,撕咬他肉的猛兽。

    令他不由觉得心虚。

    往后退好几步。

    却还惦记着自己的目的,问道:“娘,还没拿到二哥统管江南的腰牌。”

    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啊。

    二哥在江南手底下的铺子,那么值钱,他可不想错过了。

    他经商跟守财不如二跟大哥,当年分家时,分给他的铺子跟银子是最多的。

    可这些年,他走了霉运,经营不善,手底下的铺子早就败光了。

    这些年,全靠二哥接济。

    可日子越来越紧迫,加上他在外又养了个外室,样样花销都要银子。

    二哥自从分家后,日子过得水涨船高,令他不得不眼红嫉妒。

    亲兄弟又如何,没钱没势谁管你是谁。

    韩永龙眼底全是算计。

    韩老太太看着躺在榻上的二儿子,心有些不忍,只是稍纵即逝。

    这儿子跟她一向不亲,她现在老了,未来还得指望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