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她怎么样了?”谢长卿看见床上的人,他的心像被一只大手拽住,疼痛难忍。

    她一张脸因失血过多,苍白的几近透明。

    指尖控制不住的颤抖。

    语气崩得紧。

    “受的箭伤太严重,需要抓紧时间替她将胸口那支箭拔下来。”

    “不然,她现在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谢长卿看向她胸口上中的那支箭,心如刀割,那支箭像是压在他胸膛处,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眉心皱的厉害。

    唇色泛起一丝苍白,薄唇颤抖:“你的意思是我来拔这箭?”

    “是的,皇上。”

    谢长卿身体受过无数的伤,也受过箭伤,从未有过像这次一样害怕。

    他向前靠近韩相宜,身体在颤抖着。

    手放在穿过她胸口的那支箭柄处。

    “皇上,现在可以拔了。”房大夫看见谢长卿握在箭柄的手,在颤抖。

    从前,谢长卿受过无数的伤,都是他在治。

    他也受过箭伤。

    在他不受麻药的情况下,谢长卿能自己将箭拔出来。

    上药,拔箭,从未喊过一次疼。

    这样如枭雄般的男人,竟会害怕。

    房大夫似乎明白了,皇后在皇上心里的位置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谢长卿握着箭的手用力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