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皇帝时,为了对西夏用兵,强行向东京城的数十户富户借钱。”

    “太上皇之前缺钱了,也打着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幌子,勒索城内的权贵豪绅。”

    “反正这些豪绅为富不仁,官家真的缺钱,就可以效仿仁宗和太上皇。”

    赵桓思考一会儿,摇头道:“就算他们为富不仁,勒索这些人也不合适。就算真要做,也是绝路的时候才能做。朕是皇帝,明火执仗的抢劫,岂不是授人口实吗?”

    聂昌心中无奈。

    他觉得皇帝是既要面子,又要里子,这事儿只能他去做,骂名他来承担。

    只能苦一苦他自己。

    聂昌深吸口气,咬牙道:“官家,臣愿意去做这件事。”

    赵桓摆手说道:“聂卿,朕不是试探你,也不是让你去做。朕刚才的是真心话,不到绝路不能这么做,也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

    “朕不会像父皇一样,为了有更多的钱享乐就勒索富户。”

    “当皇帝的人,不该这样做。”

    “皇帝言出法随,是制定政策的人,缺钱该从制度上入手,这是最简单的。明明有手段,却要为了那点钱做承受无尽骂名的事情,只能说皇帝太废物。”

    聂昌心中腹诽。

    官家的意思是,太上皇废物吗?

    似乎是这样。

    聂昌神色雀跃,迅速道:“官家打算怎么办呢?如果能合理合法的收割这些权贵豪绅的钱,臣愿为先锋。”

    赵桓眼中掠过一道精光,说道:“朕打算炒房,用你户部的两百万贯钱,赚个一千万贯钱出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聂昌毫不犹豫道:“东京城地价金贵,两百多万贯钱投进去,一点水花都掀不起。”

    赵桓说道:“如果朕在朝堂上,让人抛出迁都的提议,准备要迁都。你说东京城的房价,会不会剧烈大跌,朕能否借机操作?”

    嘶!

    聂昌一瞬间倒吸了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