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梁国公手一抖,端着的茶盏直接掀翻泼在他腿上,烫的他吱哇乱叫。

    他还真不知道,路途遥远,驿站的信送达并不及时,他来的时候,有关晋州驻军哗变的急信正好跟他错过。

    是以他的消息还停留在慕霆渊发现晋州黄校尉是东渠奸细,圣上亲封他为钦差,前来捉拿查办。

    “怎么会这样?!”梁国公这下哪还敢摆什么官威,急的直跳:“什么时候的事?眼下情况怎么样了?”

    德安低着头,眼珠子一转,十分忧愁道:“叛军掌控了蓟州的进出口要塞,里面的消息传不出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咱家……也不知道。”

    蓟州的情况是不好,但也没严重到音讯全无,有逐日在,不管环境多危险,它总能将王爷的消息带出来。

    他故意把事情往严重了说,果然,梁国公一听,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嘴唇上的两撇小胡都在颤动。

    前门有叛军作乱,后面又有敌国大军来犯,蓟州俨然是腹背受敌!

    而蓟州离江城中间没隔着几座城,万一蓟州守不住了……

    想到此,他哪里还待得住:“本官、本官这就回京都禀报圣上!”

    说完扭头就跑。

    陆太守连忙跟上去送客。

    德安瞅着梁国公望风而逃的背影,鄙夷的冷哼:“什么东西,就这点胆子,敢对我家王爷指手画脚,我呸!”

    梁国公出了太守府就吩咐即刻上路。

    他来的路上为了炫耀自己这身钦差官袍,阵仗浩大,每经过一城都要当地官员恭敬迎接,非得享受够了才离开,而今却丝毫不敢多逗留,只想快点回京都苟着。

    梁国公靠在车厢后壁上,马车缓缓启动。

    这时,一个黑衣侍从靠近窗子,低声提醒:“大人,可别忘了圣上交代的事。”

    梁国公目光闪烁了一下,应了一声:“知道,你记着,一会等车队走到前面集市,你去悄悄把人扔下去。”

    “是,属下明白。”

    他的车队是由两辆马车和两队护卫组成,除了他坐的前面这辆之外,后面那辆马车周围还随侍了几个丫鬟。

    马车帘子遮挡的严严实实,并不见里面坐着什么人,哪怕是方才梁国公去太守府做客,马车里的人也未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