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间,一滴眼泪划过脸颊。

    薄老爷子看出她的苦,无奈叹了口气:“人心隔肚皮,该放手时则放手,你是我薄家的媳妇,有我薄家罩着,不会有人敢欺负你,既然有人动了欺负你的念头,我老头子就一定还你一个公道,你知道的,爷爷永远支持你。”

    老爷子说到这里,比较欣慰地道:“现在看来,你这几年和宴淮的感情不是没有进展。”

    否则就他孙子那冷酷无情的性子,怎么可能冒着如此之大的风险,不顾自身安危,冲击火场呢?

    只要自家孙子想通了就好。

    安柔?

    那种胸无大志,只会搅浑水的女人,永远不配做薄家的媳妇。

    安凝听见这话,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在她看来,她和薄宴淮之间,根本就没有过所谓的感情。

    但这件事也是狠狠打破了她的认知,对于薄宴淮的动机,她还没想明白。

    薄老爷子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时间:“我得回公司看看,先走了,外面的保镖会留下,你需要什么尽管吩咐他们做,我希望我下次来的时候,你们俩能手牵着手商量着,什么时候给我添个曾孙子,哈哈……”

    老爷子兴致高涨,打着“哈哈”地带着管家离开了。

    病房内,只剩下安凝和薄宴淮。

    她操控着轮椅,慢慢滑到他旁边。

    男人眉眼上带着伤,唇色苍白,肩膀还捆着纱布。

    男人身上,病房里,药物混杂着消毒水的味道异常刺鼻。

    安凝的视线从他的伤口上一一滑过,喃喃:“薄宴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会不顾一切地冲进火场?

    为什么会把逃生的机会给她?

    安凝眼眸微垂,指尖无意识地点在轮椅扶手上。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砸在她心间竖起的高墙之上,导致其出现细小的裂缝。

    “刚刚不是还让我进去了吗?怎么现在又不让我进去了?”安胤叫嚣的声再次响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