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一人留在浴室,指尖残留的水滴落在地板上。

    她竟有些庆幸昨夜在薄宴淮询问时没有说出此事,否则指不定会听见些什么刺人话呢。

    安凝缓好情绪,下楼吃早餐,薄宴淮早已坐在那里。

    他一眼注意到了她微微泛红的眼眶,眉峰微挑。

    旁边的佣人反应极快:“夫人,您身体不舒服吗?”

    “刚刚洗脸,不小心弄到眼睛了。”安凝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

    薄宴淮听见这话,并未多想,继续吃着早饭:“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晚宴。”

    豪门多宴会,安凝以前不觉得,现在深感疲惫。

    “我今天没空。”安凝想也不想地直拒。

    薄宴淮手上的动作一顿:“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安凝抬头看他:“有什么必要?”

    她现在当真是不想看到眼前这男人,多说一句都嫌累。

    “有什么必要?”薄宴淮慢慢重复这话。

    他脸上神情不变,但就是让人感受到了那股抬不起头的威压。

    几个佣人上好早餐后,就立马退回厨房。

    小女佣忍不住嘀咕:“夫人怎么老是惹先生生气啊,这两人早晚得离婚吧。”

    “我看未必,”年长一些的佣人瘪瘪嘴,“你没发现吗?先生每次生气可都是因为夫人拒绝了他。”

    “那就是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小女佣不明所以,却也懂得豪门夫妻的相处之道,“像先生这样的人,平日里谁会拒绝他?”

    “你这个话可能就说错了。”那惯会看脸色的佣人与旁边女佣对视一眼,“这恰恰说明了薄总重视太太。”

    显然,两人的想法出奇一致。

    不是没人会拒绝薄宴淮,而是拒绝的人已经被薄宴淮划在了圈外。

    毕竟像他这样有权有势的人,那种不长眼色的三番两次惹他生气的早就被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