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鼎站在庭院中,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中透着一丝关切,急切地问道:“先不着急看这个。集团当下是何种状况?母亲身体可好?父亲有没有说些什么?还有姐姐,她没哭鼻子吧?”郑鼎面对成力忠,神色始终保持着客气,然而却并不显得亲近,也没有表现出热情的态度。

    他向来都是这般模样,集团里的人都清楚他性格冷淡,不擅与人交际,成力忠对此自然也没往心里去。

    成力忠微微低下头,一脸恭敬地说道:“回禀少爷,集团目前一切正常。在我出发之前,夫人和钟副总在会议上因为一个重要项目的决策起了激烈的冲突。夫人认为钟副总过于激进,可能会给集团带来风险,钟副总则坚持己见。董事长为此烦恼不已,分别对他们处罚了五十万元。由此可见,董事长虽说宠爱钟副总,但也绝对不会允许钟副总在集团里独霸一方。

    夫人原本计划要在这风景如画的山中为少爷修建一座豪华别墅,可董事长坚决不肯松口。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对林府庄进行大规模的扩建,好让少爷住得更加宽敞舒适。对于此事,不知少爷您意下如何?”

    郑鼎轻轻用手指敲击着桌面,脸色凝重,缓缓说道:“父亲连职位都愿意授予给我,又怎么可能单独为我修建别墅呢。有了别墅,就得增添人手、安排安保,这些可都是极大的忌讳。母亲实在不该为了我和父亲争吵,让父亲为难。”

    成力忠紧皱着眉头,一脸凝重地说道:“夫人讲了,打从一开始她就心知肚明董事长不会同意修建别墅,可唯有把要求抬得高高在上,才有望争取得来扩建林府庄的契机。也实在猜不透少爷会在这庄子里住上多久,总归是不能一直被困在这般逼仄狭小的院落之中,多安排几个佣人安保都寻不着落脚的地方。”

    说到这儿,成力忠忍不住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说到底,就是这地方太过局促窄小,压根儿容纳不了几个人。”

    夫人在华丽的厅室中来回踱步,满脸忧色,她紧握拳头说道:“我期望郑鼎身边起码得有上百个安保人员,最好能有四五百之多。这么多人,那得需要相当辽阔的场地,数量众多的房舍才行。”

    很显然,地处偏僻且狭小的林府庄根本满足不了这样的要求。

    建不成别墅,那就只能对林府庄进行扩建。

    扩建出来的区域,自然而然是优先供三少爷郑鼎使用。

    成力忠恭恭敬敬地向郑鼎告知:“少爷,负责扩建庄子的工程队和工人,都由财务部来负责。他们已经抵达了县城,只等您表示同意,就能够立马动工。”

    郑鼎微微点头,脸上挂着一抹如春风般和煦的笑意,缓缓说道:“关乎庄子扩建这事,理所当然得征求东家林焉的应允。只要她点头答应,我这边没有意见。”

    “少爷和林姑娘之间……”成力忠欲言又止,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关切和忧虑。

    这才是成力忠最为关心的事儿,也是他此次来到凌云山最为重要的任务。

    成力忠一路上都在思索着,心情忐忑不安。他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心中暗想:务必要保证林焉对郑鼎不存在任何的威胁。

    倘若林焉有威胁,真像传闻中说的那样,是个天煞孤星,会危及到三少爷郑鼎的性命,他就必须把所有的情况如实向夫人汇报,采取必要的举措。

    郑鼎神色平静,目光却无比坚定,他淡漠地说道:“比起在家的时候,本少爷如今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精神也愈发饱满,这一点随行的医学教授能够予以证明。你可以依照实际情况向母亲禀报。”

    成力忠的瞳孔骤然放大,整个人像被雷击中一般,猛地向后踉跄了几步,“难道林焉真有克制邪祟的本事?少爷难道真的是遭了邪祟的侵害?”

    “邪祟存不存在无关紧要。既然父亲安排我来此地养病,那便安然接受便是。告知母亲,无需为我过度忧心,我这边一切顺遂。”郑鼎轻皱眉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但语气依然坚定,心中却暗自思忖着父亲此举背后的深意。

    “夫人整日呆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手中的碗筷未动分毫,眼中满是忧虑,又怎会不牵挂少爷,每日都因少爷的境况而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董事长将少爷遣送出城,这实在是……”

    “谨言!小心被人听了去,给你扣上一个污名。”郑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