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活的人多得不得了,一听说有货要拉,一下子就围拢了过来,把石宽围得个水泄不通。

    石宽把那些人往外面推了推,大声说:

    “货不重,不到一石,自己上货卸货,要两辆车,多少钱?”

    “三十毫,三十毫可以走了。”

    一个肩膀搭衣服的大汉,嗓门洪亮,声音盖过了其他人。

    另一个脑门包着湿毛巾的汉子不甘示弱,也大声喊道:

    “二十五毫我去了,我兄弟也去,正好两辆车。”

    石宽惦记着文贤莺答应假装是他婆娘呢,不想和这些人拉扯太久,拍了一下那毛巾汉子,说道:

    “那就你了,你兄弟呢?一起推车跟我走。”

    另一个有点瘦小的男人,立刻回应道:

    “这呢。”

    石宽把两位推车的人带到了文贤英面前,文贤莺眼珠子都快瞪得掉出来了,张大嘴巴问:

    “这就是你说的不流汗把我送到老营村?”

    “对呀,这不是滑竿也不背着,你可别反悔哦。”

    石宽拍了拍那独轮车,因为要拉货,两边都铺有板,中间轮子突出来的地方,也有小板隔着。不管是跨坐还是侧坐,都非常的舒适。

    这时候那毛巾汉子才知道拉的是人,怪不得刚才说自己可以上货卸货。好不容易揽来的生意,他可不想又丢掉,急忙帮说好话:

    “小姐你还没坐过独轮车吧,可舒服了,那些滑竿佬都还想坐我们的独轮车呢。”

    那瘦小男子把披在肩膀上的衣服取下来,拍干净独轮车上的木板,殷勤的说:

    “是啊,坐一下嘛,你要是嫌不干净,我把衣服铺在上面。”

    车都叫来了,不坐又感觉有点对不住人家,文贤莺勉为其难,只好说:

    “那我就坐了,你把衣服铺好一点,别让木板把我的裙子勾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