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不过是石宽张嘴胡说的,既然都说出来了,那像也得像,不像也得像。他装作认真的样子,又撞了一下过去,说道:

    “像!”

    “不像。”

    这回慧姐也学着石宽的样子,用肩膀撞了过来。

    看见慧姐已经止住了哭声,石宽明白目的基本达到,又撞了过去,坏坏的说:

    “像,你耍赖,故意说不像。”

    “不像,是你耍赖。”

    “像,我说像就是像。”

    “不像,我说不像就不像,哈哈哈……”

    就这样,在相与不相之中,俩人你撞我一下,我撞你一下,最后竟然把慧姐逗得破涕为笑了。

    既然慧姐都已经不哭了,老太太也就松了一口气,撑着膝盖要站起来。

    文贤莺贤英急忙把人扶住,搀扶到太师椅上。她来这里就是想和老太太商量一下,不让这个石宽和傻二姐走得太近。

    现在看到这种样子,觉得不是时候。而且她也觉得,慧姐只有让石宽陪着,才会更开心,老太太才会少点折腾。

    其实文贤莺也只是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慧姐和石宽玩骑马时,经常抱着滚在一起,石宽会趁机占小便宜,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天,在玉龙河码头上,工人们把一桶桶黄灿灿的茶籽油装到了船上。

    岸上,文老爷和一位穿着讲究的客商相对而站,旁边还有陈管家和文贤安,以及一些下人。

    那位穿着讲究的客商,脸上笑眯眯的,眼里温和的对文老爷说:

    “敬才兄,明年给我安排二百担,我愿意每担比别人多一个银元,怎么样?”

    文老爷的脸上波澜不惊,并没有喜悦,也没有为难之色,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德运兄,你我已经是多年的关系了,不是我不答应你,而是要看这老天,收成好的三百担那也没问题,收成不好的话,分给你们这些老主顾都不够啊。”

    “我也不为难你,一百五十担这是底线,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的。”

    这位叫做德运的客商,是省城一家商行的掌柜。前两年才好说歹说,把自己的要货量提到一百五十担的,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允许文老爷把这个量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