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东圳比起厉择良来,还是嫩了些。不过听说那个男人长得很不错啊,和你们那个厉总都称得上人中龙凤。”

    写意笑了,没有答话。

    吴委明又说:“我这周末要去B城出差,你要不要搭个顺风车回家?”

    “好啊,难得你这么好心,我正好周末没事。”写意欣然同意。

    A、B两城车程三四个小时,他们到的时候正好中午。写意打了电话,让吴委明一起去吃午饭。

    一个妇人一直在门口张望,一见写意便笑眯了眼。

    “写意!”

    “任姨。”写意随即转过头替吴委明介绍。

    “任阿姨好年轻。”吴委明奉承。

    “吴先生,经常听写意提起你,多谢你平时照看她。”她一边招呼一边倒茶,又同写意说,“我那天还对小谢念叨,怎么写意还不回来看我们。”

    “写晴呢?”

    “楼上,小谢在陪她浇花,你先去给你爸上香吧。”任姨说着,就引着写意和吴委明朝书房的神龛走去。

    写意刚刚敬了香,就听门外有人叫:“妈妈,爸爸回来了?”

    吴委明闻声望去,来人是名二十来岁的女子,一身家居闲散的打扮,却也显得灵动出众。他从未听写意提自己的家事,但不难猜测出此人是写意的姐姐,后面的年轻男子大概便是陪她在楼上浇花的小谢。

    “这是我姐姐沈写晴,这是谢铭皓。”她为吴委明引见。

    “妈妈,爸爸呢?上次铭皓帮我种的两季桂就要开了,好香的。”说话间,写晴的眼睛瞧着吴委明,吴委明正想和她打招呼,却见她眼神一飘而过,似乎根本就是无视他一般。她也不和写意打招呼,他顿觉蹊跷。

    吃饭中途,写晴看见空的座位,突然问:“爸爸又出去应酬了?”

    吴委明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

    “你看出来了?”饭后,谢铭皓哄写晴午睡,任姨去收拾碗筷,而写意坐在沙发上问吴委明。

    “有点奇怪。”他直说。

    “她只认得三个人,任姨、铭皓哥,还有我爸爸。包括我在内的其他人出现,一律会被她自动过滤。但是,只要不太说话,很多人都认为她很正常。”写意说得很平静,“好几年了,我们完全接受了现状。”

    他看着写意,隐约明白这位好友的坚强与固执来自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