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苦笑一下:“虽然过去了,但似乎过得却不利索。”

    听安哲这么说,乔梁验证了自己刚才的猜测,不由心里一紧。

    安哲接着又道:“这年头,想安安心心做点事,真特么不容易,做下属难啊……”

    安哲的口气听起来很郁闷,又带着发泄的意味。

    听安哲嘴里说出“特么”,乔梁觉得新鲜,这是第一次听安哲这么说。

    吴惠文深有同感,点点头:“做下属确实不容易,虽然我们在各自的市里是老大,但在黄原,却又的的确确是下属,既要管好下面,协调好内部,还要对上负责,还要揣摩透上面的意思……”

    乔梁在旁听了不由感慨,这二位如此大的官都觉得做下属难,那自己这小小的科级岂不是更难?

    这时安哲的手机响了,他摸出手机看了下来电,接着就下意识坐直身体,随即接听,带着尊敬的口气:“廖书记……”

    一听廖谷锋来了电话,吴惠文和乔梁都不做声了,都看着安哲接电话。

    不知廖谷锋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安哲一直专注地听着,边下意识点头嗯着。

    半天安哲道:“廖书记,你能这么说,我很感动,感谢理解,感谢支持,十分感谢……”

    听安哲这么说,吴惠文轻轻呼了口气,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似乎有些放松。

    看吴惠文这样,虽然不知道廖谷锋和安哲说了些什么,不知安哲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乔梁也还是松了口气。

    接着安哲挂了电话,眉头微微舒展开,端起酒杯:“来,继续喝。”

    喝完这杯酒,安哲看着吴惠文:“虽然做下属不容易,但有时上司也有他的难处,我们做下属的也应该多理解才是。”

    吴惠文抿嘴笑道:“反正怎么说都是你有理。”

    “当然,我什么时候都有理。”安哲一瞪眼。

    “又在霸道,懒得和你理论。”吴惠文继续笑道。

    安哲接着感慨道:“作为下属,遇到一个清明的上司实属幸运,当然,我们也要相信,上级的眼睛是雪亮的,是非曲直,上级心中自有论断。”

    吴惠文微微皱起眉头:“老安,今天检讨的时候到底遇到了什么梗?”

    安哲也微微皱起眉头:“什么梗不重要,关键是这梗的缘由,让我不得不深思。”

    吴惠文眨眨眼:“莫非你又想到了那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