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今二话没说,当着北山别墅所有佣人及陆青青的面跪在傅霖面前。

    “爸,我求你。”他语气尽是渴求。

    饶是在傅家做了十几年的佣人,都没见过傅时今这一面。

    “我当年也是这么求你爷爷,可惜,你爷爷太过强势。”傅霖心满意足地站起身,他温柔地扶着陆青青:“好了,到午休时间了,你若没事,就在这跪着,老子心情好了,也许能考虑放你那个小情人一马。”

    傅时今跪了一个下午,最终在陆青青的劝说下,傅霖才放他走。

    他的时间不多,爷爷病重,欧洲只剩下一个心腹,他得尽快过去。

    刚到英国那两个月,傅霖连续打压,他过的不太好,一边上课,一边撑起傅家另一半势力。

    熬几个大夜更是常有的事,盛朝会不定时给他发许喃知的照片。

    她一如既往地优秀,成绩排名第一,盛朝说她参加了不少比赛,在每场比赛中均拔得头筹,还有人给她取了个外号,京大之光。

    后来和华大以及各高校的每一场比赛,都有她的身影,她总能让对手头疼,整个人淡定又从容地站在比赛舞台上,看着人畜无害,比赛的时候杀的对方片甲不留。

    傅时今放着盛朝的语音:“阿傅,你是不知道知知今天有多帅,草,华大那群人狂死了,说什么我们京大只剩几个女的,结果知知一个人赢了所有人,比赛结束后那几个男的脸臭死了。”

    “这叫什么,咱们京大女人撑起一片天。”

    傅时今反复听,只有在这一刻,他才是真的活着。

    半年后,他是真的忍不住,他想她想得快要发疯了,买了最快的航班。

    他等在宿舍楼下,选了一个特别隐蔽的角落。

    许喃知起的很早,上课前她会去湖边看书,他跟着她来到食堂,点了她同款的小馄饨和热豆浆。

    与她同频率吃早饭。

    吃完早饭,她就这么坐在湖边看书,傅时今远远看了一眼,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

    后来上课,他跟着蹭,他穿着黑色连帽卫衣,把帽子带上,尽量放低存在感。

    她到哪都引人关注,教授在课上夸她,又让她给同学们分析一个经典案例。

    许喃知落落大方,毫不怯场,简单明晰却不失深度的话语讲述了一整个案例,结束后,课堂掌声轰鸣。

    下课之后,乔心妍远远叫她:“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