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必他开口,她已经感觉到了他的身体情况,“墨靖尧,你别动,我去叫车。”墨靖尧肋骨摔裂了,她知。她也知,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她,他不会受伤的。只要在落地的那一刹那采取保护自己的动作,墨靖尧就不会摔伤。但是,就为了她,他没有做任何保护自己的举措,稳稳的把她护在怀里。结果就是,她好好的,他受伤了。然,喻色才起身才要去打电话叫救护车,就被墨靖尧拉住了手,“不用,墨二在。”喻色顺着墨靖尧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墨二。这是她第二次见到墨二。上一次见到墨一和墨二是在喻家,墨靖尧去喻家接她的时候,就是让墨一和墨二教训喻家人的。然后那次离开喻家,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墨一墨二。而之前在大桥上她感觉到不安的时候,墨靖尧便停了车,与后面跟上来的墨一换了车。她也才知道,虽然她很久没有见到墨一墨二,不过,他们两个一直在暗中不远不近的跟着墨靖尧保护墨靖尧。最终,墨一开着布加迪坠落到了新江。此一刻看到墨二,喻色就象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墨二,你把车开进来,靖尧受伤了。”墨靖尧的伤也是外伤。这样的外伤,在药物治疗的同时也需要静养,只有静养才能慢慢养好,同时辅以药物。她可以给他针灸,但是还是觉得去医院做一个彻底的检查更放心。忽而就发现,遇到是墨靖尧的病症,她更想要自己和医院双重的诊断来一个双保险。不然,真的不放心。只为,是她在意的人。墨靖尧却还是拉着她的手,“我没事。”墨二快速的冲过来,视线全都在墨靖尧的身上,看都没看喻色,“墨少,你怎么样?”“无事,人呢?”“已经弄昏了丢进了车里。”“好,扶我上车,我们走。”墨靖尧把手递给了墨二,显见的,他是真伤了。不然,他绝对不会用人扶的。墨二急忙来扶墨靖尧,还是看都没看喻色一眼。那直接无视的神情,让喻色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明白,墨二这是在怪她了。因为如果墨靖尧不是为了保护她,应该不会受伤。他敢跳下来,就一定能保护他自己。墨二的无视,让喻色耷拉下了小脑袋,开始自责了。然,她才低下头,就听墨靖尧道:“走开。”等她再抬头的时候,就见墨靖尧已经推开了墨二,此时一脸的怒气。“墨靖尧,你怎么了?”喻色有些懵,有些担心了。墨二顿时单膝跪下,“墨少,还是先让我扶您上车。”“不必,滚。”这一声‘滚’,比之前的‘走开’严厉多了。墨靖尧很生气。墨二顿时看向喻色,唇张了又张,他想说一句什么,可愣是不敢说出来。喻色便明白墨靖尧这是生什么气了。原来是因为墨二对她不敬,所以才生气的。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伸手扶住墨靖尧,“墨二是担心你,况且,他不理我是对的,这次的确要给我长长记性,我跟过来跟着你是我不好,我要是不跟过来,你就不用保护我,也就不会受伤了。”这一句句,她必须要承认。不承认也得承认。因为这些都是事实。她这样说完,墨靖尧周身的戾气才弱下了些许,不过还是不看墨二,就着喻色的手往不远处的一辆小车走去。墨二还是单膝跪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喻色看看墨二,再看一眼墨靖尧,“墨一生死未卜,你受伤了,我除了逃的快以外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你不让墨二跟着我们,我心慌。”“我无碍,我在。”不想,墨靖尧还是坚决不理会墨二。“呃,你说你无事就无事吗?你现在断了三根肋骨,一会上车我给你施针,然后必须要去医院,我呢,别说有没有驾驶证,我根本不会开车,难不成你施了针还能开车?”说到这里,她也不理墨靖尧,“墨二,你去把车开过来,快。”墨二还是跪在地上,不敢起来,此一刻全都是懊恼。他刚刚是真的生气喻色的出现而惹墨靖尧受伤了,是的,全都怪上了喻色,所以,什么也没想的看都不看喻色一眼,恨不得直接把喻色丢到一个离墨靖尧远远的地方。却没有想到,墨靖尧发火后,喻色居然为他求情了。这一刻,他是无比的愧疚汗颜。冷静下来后,反思一下,喻色之所以跟上墨靖尧,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放不下墨靖尧吗。算起来,墨靖尧与喻色两个人完全是互相放不下。墨靖尧放不下喻色,喻色同样也放不下墨靖尧。哪怕是她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也一样放不下。那是一种哪怕知道有危险,也一定要跟上的感觉。比如他对墨靖尧就是。他呆怔的跪在那里,这一刻是真的反省了。“还不跟上。”直到耳边传来墨靖尧的一声低喝,墨二才抬起头来,立刻站起,“是。”然后,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墨靖尧的身边,“喻小姐,我来吧。”“如果不是小色说情,墨二,你从此从墨家除名。”“是。”“回去关禁闭一个月。”“是。”墨靖尧说一句,墨二就应一句,半点迟疑都没有。喻色听着,甚至都怀疑此刻墨靖尧让他剖腹自尽,估计墨二都会毫不迟疑的。直到了上了车,嗅到车里的血腥气息,喻色才想起两个男人之前的对话,车上有人,在后备箱里。“喻小姐放心,已经昏迷了,三个小时内不会醒来,我们先送墨少去医院。”墨二启动了车子,便往医院的方向驶去。“不去,回公寓。”结果,车子才一启动,墨靖尧就改变主意了。“墨少……”“墨靖尧,你这是不想让我舒心是不是?你要是不喜欢住在医院,那不住也行,但是至少要去检查一下让我放心吧?还是你想我让担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