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感觉浑身一凉,好似魂魄从宇宙中游荡归来,慢慢睁开眼睛,然后,先看见了李海涛的脸,再然后,回想起了经过,我怎么躺在床上?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下一个瞬间,她就察觉自己光着躺在床上!

    她脑袋嗡的一声,一口气没上来,又昏了过去。

    这次是气的。

    她付出伤害小弟代价来维护的人,毁掉自己一生幸福来保的人,臧鸿都说对诗云没有威胁的人。

    夏川就因为她喜欢,给他一次机会。他却做出了这种夏川那么厚的脸皮都不会做的事情。

    她晕厥的一瞬间,已经不能用懊悔来形容,只剩下无穷无尽的的就像太平洋上狂涛一样连绵不绝的恨。

    却不知李海涛什么都没做。

    他只是给诗云脱了,然后就看着那两个纹身黑字发呆。

    所有的欲念都没有了,脑中只剩下一片凌乱。

    这是诗云自己纹的?

    还是夏川强迫的?

    就这两个问题,像两个绝世高手,在他脑袋里交锋,打的天昏地暗,就是分不出胜负,估计在有三天三夜也看不到结局。

    进户门的锁头轻轻转动,左逸阳两口子回来了。

    他们的团拜会还没结束,就匆匆回来了,因为那些人都不重要,倒是女婿见一面不容易,甚至女儿都常年见不到几回,所以两人都没心思留在那里吃饭,拜会一圈走人。

    进了客厅,邹凤翠一扫餐桌,低声说:“夏川和臧鸿回来了。”

    左逸阳眉头一皱:“那臧鸿呢?”

    他没问夏川和女儿在哪,那还用问,肯定在卧室,恋爱中的人,能躺床上绝不坐沙发。

    邹凤翠挨个房间看了一遍,疑惑地看看女儿卧室说:“都在里面?”

    左逸阳一努嘴,示意她进去看看。

    邹凤翠疑惑万分,小心的把门推开一条缝,然后就看到了李海涛的背影,她心中咯噔一声,全身一哆嗦,那绝不是夏川,也不是臧鸿。

    再然后,看见了女儿光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