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炷香后,曹正淳领张让前来。

    刚入,张让就伏跪外地,紧张行礼,模样卑微且无辜。

    “奴婢见过娘娘,娘娘万安。”

    “本宫问你,皇上为万年公主赐婚之事怎么回事?”何氏压住怒火,居高临下冷问。

    “回娘娘,奴婢冤枉呀。”

    张让顿时痛哭流涕,堪比影帝。

    见张让这模样,本已心烦意乱的何氏,勃然大怒:“本宫还没问什么,你就冤枉?从何说起?”

    “回娘娘,蹇硕昨日前往嘉德殿见皇上,谈及谋划诛杀何进大人之事。”

    张让抬头,偷偷看了眼何氏的脸色。

    见她此时神色不好,心底一沉,哭得更惨。

    “娘娘,此事皆是蹇硕之意,奴婢从未知晓,从未参与其中,是昨日蹇硕说起,奴婢方知。”

    “本宫让你说皇上赐婚之事,不是谈如何诛杀本宫兄长之事。”何氏拍案喝止:“说说皇上赐婚之事。”

    “回娘娘,皇上赐婚,与此事有关呀。”

    张让哭着凄惨。

    “蹇硕与皇上谋划引何大人入宫诛杀,夺其兵权,清算何家,再下旨让刘协继位。刘协不过一美人之子,非嫡长子,让他继位,名不正言不顺。奴婢劝过陛下,但陛下不听,誓要拟遗旨,让刘协继位……”

    “说正事,本宫让你说赐婚之事,不是刘协之事。你再说其他,本宫杀了你。”何氏咬牙切齿,若张让再多说废话,她肯定弄死他。

    “娘娘,请息怒。”

    张让止住惊恐。

    “蹇硕谋划诛杀何大人之事败露,何大人大权在手,史侯继位已不可扭转,皇上知自己病重,无力扭转乾坤,便有托孤之意。

    皇上问及蹇硕,该如何安排万年公主,蹇硕进谏皇上,将万年公主下嫁于萧寒歌。皇上直言,他不在时,寄希望于萧寒歌,能与何大人分庭抗礼,不能让何大人与娘娘在朝堂一手遮天,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娘娘明鉴啊。”

    言罢,张让再次哭冤叩头,凄惨的模样,林寒差点就信了。